的个体户老板,可十来年前他的生意出现了问题,导致一夜之间负债累累。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老婆十月怀胎,却不幸难产死在了手术台上,他的女儿刚出生就被人偷走,不见了踪迹。
他苦苦寻找十几年,至今都没有女儿的下落。这十几年来他拼命赚钱还债,就在前几个月才刚把负债清干净。
但一个月前,警方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他以为是有女儿下落了,欣喜不已,可电话那头确实劝他不要再找了的消息,因为他的女儿很有可能在多年前就已经遇难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把有朝一日找到女儿和女儿团聚当成精神支柱,猛一听见这个噩耗,就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他卖了房子,打算四处流浪,找个地方安静等死,如果我没有提前开门,我家的算命馆前应该就是他人生的最后一站。
至于他的脸,说是他妻子死后仇人在他家放了把火,他命不该绝死里逃生跑出来了,可一张脸却被烧毁容了。
我听了他的经历,觉得他太可怜,不想看他那样堕落下去,就把他留在了算命馆里打杂。
这一留,就是近四年。
而这四年里,我和奶奶在尽量温暖他,他也在努力温暖我们。
前年京城地震,不少小型超市都被震塌了,我记得,那天他以为我被压在废墟里,当场就失控地冲向了满地断井残垣,哭着徒手扒开那些水泥板,一双手都被伤得血肉模糊……
从那以后,我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这些年来他也早已把我当成了他的亲闺女,每年我生日,他都会主动承担起父亲的角色为我买蛋糕,陪我许愿,还给我包红包。
我和他,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我却总能在他身上找到父亲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吧。
“二叔我没事,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嘛!”我笑着回应他。
他松了口粗气,拍拍我的肩膀心有余悸:
“殷家没有欺负你吧,殷长、殷总他对你怎么样?孩子啊,要是在殷家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二叔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替你讨个公道!”
我拉着二叔的胳膊去边上坐:
“没有,谁敢欺负我啊,我可是有防身功夫的!殷长烬对我很好,他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不明事理。
二叔你知道吗,他一点都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霸道总裁那样没脑子还偏执狂,他啊,虽然表面上高冷,实际上……人可体贴温和了。”
“那就好,他没欺负就好。我总担心你进了殷家会不适应那边的生活。”
我笑着说:“是有点不适应,殷家那一大家子,明面上一团和气风光无两,可背地里肮脏事多了去了,亲人之间勾心斗角的,看着就头大。
我算知道殷长烬为什么不爱说笑,平时总是板着脸懒得搭理旁人了,生活在那种家庭氛围里,人不被逼疯也抑郁了。但我运气好,成了殷家人却有殷长烬护着,生活也算滋润。”
“那些大家族,哪一个清白,手上干净,更何况殷家是首富家族。”
二叔去旁边给我倒杯水:
“只要他愿意护着你,就足够了。我听说殷总为人正直,做生意讲诚信,而且殷总今年也二十有七了,他弟弟殷家二少绯闻满天飞,他却洁身自好从没和人闹过绯闻,该是个人品好的年轻人,说不定正是你的良配呢。”
我接过二叔送来的水杯叹道:“长烬以前是没出过什么花边新闻,但我觉得快喽。”
二叔不理解地问我:“怎么说?”
“长烬四叔认了个干女儿,是他们集团旗下的签约女明星,我看她一见到长烬就直勾勾的盯着他,而且她最近的事业情况会有所波动,我算过,她这次事业波动是有贵人相助,我猜这个贵人就是殷长烬。”
二叔双手搭在腿上坐直腰身,认真思考道:“女明星要想炒作,最好的办法就是造绯闻,小栀,你可要把你老公看紧了。”
我耸耸肩悠哉放松道:“还用不上我,殷长烬是个正人君子,别人想炒作八成也只能来阴的,不可能真和他发生点什么。”
“你就这么信他?”
我信心满满地点头:“我俩相处的时间是不多,但他为人如何我大致也摸清楚了。他不近女色。”
身体虚得很。
二叔唇角上扬,这才满意嗯了声:“对了,老太太怎么样了?”
我捧着水杯,“没多大事,被殷长烬接去了安全地方疗养了,等过一阵奶奶身子好点了我再带你去看望奶奶。”
“那就好。”他想了想,接着打量我的神色,小心翼翼问:“丫头,凤家两口子,是不是又伤了你的心……”
我一怔,刚才还暖乎乎的一颗心顿时凉半截,低头喃喃:“没,反正我也没把他们当爹妈看,我又不在乎,怎么会伤心。”
失望了太多次,我要是再认不清现实就是蠢了。
二叔将手搭在我的肩上,用力捏了捏,一双深邃的眼睛晦暗浑浊。
我喝完水就去帮二叔一起打扫卫生,屋里这些法器因为有二叔隔三岔五地来收拾所以并没怎么落灰尘。
擦完一遍屋里的东西,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一声短信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