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话语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在易中海耳边回响,搞得他十分崩溃。
他躲又躲不掉,说又说不过,硬是生生忍受了一个上午的口水。
当何雨柱提着饭盒来给易中海送午饭的时候,就见到易中海生无可恋地靠在厕所的墙根处无能狂怒。
得知原委后,何雨柱虽然也感到愤怒,但他除了安慰易中海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毕竟他就算再能打,也没法一口气打得过这么多人啊。
就在何雨柱安慰易中海的时候,刚刚吃完小灶的杨爱民和李怀德正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聊天。
聊着聊着,李怀德突然笑了一下说道:“老杨,今天厂里都在风传一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杨爱民有些愣神:“风传?”
他摇摇头道:“我前天出差,今天快到饭点才回来,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呢,哪有听说什么事儿。”
“你有话就说呗,卖什么关子。”
李怀德嘿嘿一笑:“老杨,说起来,这事儿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
“还记得七车间的那个八级钳工易中海么?”
“他老婆为了跟他离婚,将他告到法院去了。”
“昨天开庭,法院当庭判他们夫妻离婚,还要让易中海分割一半的财产给给她老婆。”
“呵呵,易中海这回可是亏大发了。”
“他一个月的工资是九十九,这么多年下来,积蓄肯定不少。”
“一下子被自己老婆分走了一半,真是损失巨大啊!”
“离婚能离成这样的,也是不多见的啊!”
杨爱民扬起了眉毛:“什么?!易中海竟然是这样离婚的?”
其实对于周玉梅跟易中海离婚这事儿,他其实不算太惊讶。
毕竟之前易中海打老婆的事情都惊动了街道办和厂里的妇联。
算是闹得挺大的了。
足以说明他们夫妻感情极为不睦,甚至已经破裂了。
在这种情况下,虽说这年头离婚的人少,但也难保有烈性女子硬要跟丈夫离婚的。
可是以这种方式离的就太少见了。
首先告到法院去这事儿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并且还能胜诉分走一半财产的就更是几乎没见过。
在这一瞬间,杨爱民都有些佩服易中海的老婆。
胆大心细,还如此足智多谋。
因此,他愣了半天终于是蹦出来一句:“易中海这回...也算是倒霉到家了。”
“不过他的老婆可以称得上是女中豪杰了。”
李怀德笑眯眯地说道:“岂止是女中豪杰这么简单。”
“老杨你知道么,昨天法院当庭做出判决让他们离婚。”
“易中海老婆出了法院就跟七车间一个姓王的工人领证去了。”
“速度之快,实在是令人咋舌。”
“而且我听说那个姓王的工人就住在他们隔壁院子呢!”
杨爱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如此,易中海岂不是被隔壁院子的人挖了墙角?”
“不对啊!岂止是挖墙脚那么简单!”
“易中海老婆还带着易中海一半的财产嫁过去的!”
“这不仅仅是被戴了帽子,还是妥妥地为他人做嫁衣啊!”
李怀德笑道:“老杨,你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吗?”
杨爱民转头看着李怀德:“什么意思?”
“后面还有事情发生?”
李怀德点点头,接着就把贾张氏讹走易中海的钱。
还有王孟德拿喜糖上门的事情跟杨爱民说了。
杨爱民闻言顿时沉默了。
好半天,他才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人真的可以倒霉到这种地步吗?”
李怀德一脸轻松地吹了一声口哨:“墙倒众人推呗。”
“不过,这也要怪易中海自己。”
“谁让他以前那么不会做人,连自己老婆都敢薄待。”
“现在落得这般下场,倒也不冤啊!”
李怀德说得轻松,其实他一开始听到这些事的时候也是跟杨爱民一样的反应。
即便他已经事先从宋世杰那里得知了幕后的一切。
不过也由此,他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郝仁真他娘是个人才啊。
能够用这种阴损的法子来算计易中海,试问有几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可以做到?
李怀德因此对郝仁更加看重。
在他眼里,郝仁可不再是个卖猪肉的那么简单了。
杨爱民不知道李怀德因为这件事有这么多心思。
他沉吟片刻后开口道:“罢了,这易中海也怪可怜的。”
“让他回车间上班吧。”
对此,李怀德没有异议。
毕竟就目前看来,易中海在心理上受到的刺激确实太大了。
而西区厕所的工作环境那么恶劣,还要时不时忍受来自许多人的恶意整蛊和嘲笑。
继续让易中海打扫下去,难保不会出事。
毕竟人家年纪也大,万一经不起打击出事了可怎么办。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作为领导也都是有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