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见到了那口棺材,它静静地摆放在那里,随着视角的变化,我看到棺材内部空荡荡的。
当然,这一切或许只是我的臆想。
思绪渐渐飘远,梦中的景象总是那么的模糊不清,就在这时,一双毫无血色、呈现出青紫色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那种强烈的窒息感瞬间将我笼罩起来。
我拼命挣扎,想要挣脱那双可怕的手,可无论如何努力都是白费。
猛然间,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喘着粗气。映入眼帘的是病房里明亮到刺眼的灯光,长时间待在黑暗的环境中,这一下令我的眼睛有些无法适应。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我的整个右脚都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
在我的病床旁边,站着一名面容清秀的护士。我双手撑着病床试图坐起身来,就在我的身体刚离开床铺几厘米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同时严厉的声音响起:“别动,好好躺着休息。”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响。紧接着,刘雨生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慌乱,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的大脑忽然间变得空白一片,仿佛所有的思维都被抽离了一般。不仅如此,头晕目眩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让我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极度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其中。我不由自主地再次闭上了双眼,想要逃离这令人难受的状态。
像整个人浸泡在海底深处一般,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周围传来的话语。
“病人的右脚腕出现了创伤性骨折……”“还有脑震荡的症状,有可能会导致短暂性失忆……”这些零碎的词语飘进我的耳朵里,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等到护士离开了病房之后,刘雨生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臂,我没好气地睁开眼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白了他一眼,回答道:“除了想睡觉以外,没有别的想法。”说完,便又准备合上眼皮。
“你先别急着睡,有你的包裹,还有,你现在还记得多少?”刘雨生道,我回忆了一下,“大部分都记得…吧?包裹?什么包裹?谁寄来的?”
刘雨生还没来得及回答,病房门再次被大力推开,“砰”的一声巨响吵得我耳朵疼,一个身型很是肥胖的男人跑进来。
“不是,刘老板,你倒是管管那个小白啊!我拿钱办事,钱也给了,事也办了,她非缠着我让我把她哥哥还给她,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诶,暂时性……”那胖子的话刚说了一半,刘雨生便迅速地抽回手中的病情报告单。
那胖子又把审视的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我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谁啊?”
只见那胖子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一本正经地冲我道:“笙菜…啊不是,小笙啊,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爸爸。”
胖子说话的时候,表情认真,可那略显浮夸的神态却又让人感觉他像是在故意搞笑一般。
听到这话,我在心底“呸”了一声。开玩笑,我爸什么样,我这个做女儿的会不清楚吗?不过嘛,既然这死胖子想要玩,那本姑娘就当是逗狗了。
想到这里,我假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