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 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停了下来,依旧小声地啜泣着。 皓腕搭在时无度的肩膀,她靠在他身上,一言不发。 时无度觑她的神情,此时的秦相思泪盈于睫,眼眶红彤彤的,鼻尖亦是如此。 他试探性道:“思思,原谅我一次。” 秦相思没有立时回答,而是扬起头,娇嗔瞪了他一眼。 这一记眼神看得时无度心痒难耐,呼吸凝滞,他眼光发热,流连在腰畔的手臂不觉用力收紧。 怀中秦相思现在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勾人的妖精,诱人下沉。 “思思……”他忍不住唤她。 “今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再那样对我了。”秦相思气鼓鼓地瞪他,态度语气十分坚定。 那样,哪样? 时无度想装傻充愣,但看见她泪水浸湿的容颜,心头蓦地一软。 他低声细语地哄她,态度言辞甚是虔诚。 “好,一切都听思思的。” 秦相思反复确认:“你保证?” 时无度对天发誓:“我保证!”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秦相思心情这才缓和下来,抽抽噎噎着止住眼泪。 时无度拿起她的丝帕一点点擦拭她满脸的泪痕,结束后安安静静地抱着她一动不动。 恍惚发觉两人的举止十分暧昧。 他揽她入怀,而她侧身坐在他双膝之上,肩膀和腰际搭着他的手臂。 秦相思依靠在他的肩膀,似乎没有觉得二人举止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今日着了件浅杏的齐胸襦裙,下裙绣制折枝的桃花,朵朵盛开绵延及腰。 时无度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移,秦相思此刻被他搂在怀里,甫一敛眸,正好看见裙子上一朵吐着花蕊的桃花。 眸光瞬时又热又沉,似乎要穿透探寻。 发觉明晃晃的眼神,秦相思顺着他的视线一路往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登时耳根通红,急忙用手捂上他的眼睛。 “不准看,不准想别的,听见没有。” 语气十分霸道,可玉容的红云出卖了她。 时无度口干舌燥,他抿着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谨遵思令。” 半个时辰后,秦相思离开,时无度疗伤不宜下床,管家亲自将人迎出门。 与秦相思的隔阂消弭,时无度趴在床上,目光望着一旁的金创药出神。 他抱着她坐了半个时辰,她亦不曾挣扎离开过。 唇角情不自禁上扬,愉悦的情绪自心口四处蔓延开来。 他大概是体会到幸福了吧,五味中,他唯独不知甜滋味,可方才,他实实在在体会到了。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热烈盼望着明天的太阳。 秦相思是否也是如此? 时无度欣悦地想,回味着方才的时光,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今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再那样对我了。” 秦相思靠在他的怀中啜泣,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意思? 如果她同意了,他就可以…… “世子心情很好。” 端药进来的小厮打断了时无度的思绪,笑着说,“方才小的在外面,听管家和长公主身旁的内侍聊了几句,一向只知道长公主千金之躯,不想公主竟亲自绣制婚服,可见公主十分在意和世子您的婚事。” 晴天一个霹雳砸下来,时无度惊愕不已,不确定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奴才说长公主亲力亲为,绣制大婚吉服,足以见得公主对世子……” 小厮笑眯眯地捋着胡须,话还没说完,忽然眼前一阵清风吹过,他愣在原地,定睛一看,床上空空如也,早就没有了时无度的影子。 一抹人影在时府穿梭,路过的下人目光投向像风吹过的世子,面面相觑。 世子受了伤,跑这么快是要作甚? 没人知道答案。 * 时无度迫切想见到秦相思。 迫切地希望他可以立时瞬移到她的面前,时府那么大,东院到正门,几分钟的路程似乎万年长远,时无度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奋力奔跑过,上一次,是在皇宫,祁帝答应了两人的婚事,他和秦相思在长廊相遇。 彼时秦相思奔赴向他,笑靥绚如烟花。 时至今日,再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