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甫闻见她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事,胡乱裹着衣服,着急见她。 所幸有惊无险。 拨开的杂草旋即恢复原状,两人的视线就此遮挡。 仅隔一片杂草,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清晰可闻,秦相思想到方才的景象,耳垂染红了一圈。 “我先回洞里了。” 丢下这句话便走,秦相思低着头探路,冷不防和一道黑影相撞。 “小心。”对方伸手欲要扶住她。 秦相思轻呼出声,娇躯向后踉跄着,不用想便知来人是谁。 她抗拒得侧过身,躲开景衍的触碰,绕道往山洞里走。 景衍拦住了她的去路。 “相思,我们谈谈吧。”他说道。 秦相思别过头,拒绝道:“我和你无话可说。” 说罢便要换个方向继续走,景衍不依不饶,她向左,他便向左,她往右,他便向右。 秦相思面露愠色,狠狠剜了他一眼,唇瓣轻启,正要说些什么,对方先一步开口。 “相思,有些话我们说清楚,对彼此都有好处,不是吗?” 景衍注视着秦相思的眼睛,态度真诚,语气亦然。 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相顾无言半晌,秦相思深深呼吸着,点了点头。 也罢,有些事,总归要说清楚的。 * 天清云散,日出东方,流淌的瀑布白浪滚滚,一道彩虹跃然纸上。 可惜无人欣赏这道美丽盎然的景致。 水岸边一男一女往西走,将瀑布与山洞置于身后。 当水流声渐弱,两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秦相思身子尚弱,这段路走得她气息不稳,只得依靠在树干上轻轻缓缓地呼吸。 景衍眉宇微拧,正想询问相思的状况,便听得对方直言:“你想说什么?这里没有外人,三王子无需顾虑,尽管开口。” 担心的话语到了嘴边生生咽下,景衍如鲠在喉,踌躇几许,才终于道:“相思,我究竟要如何做,你才肯原谅我。” “三王子,”秦相思微讽,“你我已无关系,何来原谅之说。世人皆知西凌三王子的第一任妻子病故,葬礼办得隆重又体面,甚至棺椁都是三王子亲自看着入土。景衍,此事皆由你亲力亲为,不用我再细细讲与你听吧?” 景衍面露尴尬之意,脸色青红交接,窘态尽显。 良久才吐出了三个字。 “相思,我……” 话音顿了顿,下定决心道:“相思,此事并非我意,实乃不得已而为之。我对你是真心的,相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没有我们,景衍。”秦相思面色平静,“早就没有我们了。和离那日,我说得清楚明白,以今日为界,相思与君绝。” “从我离开西凌那天起,只有你,只有我,再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