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副哭唧唧的样子,苏卿珞最后还是不忍心的叹了口气:“过来,走的动吗?”
温知渺慢腾腾的挪过去,苏卿珞将她抱起来:“疼?”
目光落在她的小腿上,伤口长长的,包扎的范围看起来广。
“疼~”温知渺可怜兮兮的向她撒娇。
苏卿珞戳了戳她的额头:“还逃课吗?”
“不了,娘亲我错了,阿姊已经骂过我了。”温知渺低着头一副知错的样子。
苏卿珞一时哭笑不得:“你阿姊会骂你?少来骗我。”
温九昭顶多说她两句,怎么可能舍得骂她。
被戳穿的温知渺脸颊有些红。
“娘亲,太学真的要改革一下,有些过分嚣张的学子,那些护卫根本不敢拦。”温知渺转移了话题。
“而且女老师太少了,舟舟之前不是去招募人了吗?招募到了没有?”
苏卿珞没好气的看向她:“这会和我扯正事了?”
温知渺低着头:“哪有,我之前就有说过这件事的。”
“这不正好是个机会,把上面那个老头撤掉,走路需要人扶了,怎么管的好学生啊,而且一些老夫子就让人家回去养老嘛。”
“这些老头天天上课,他们睡觉,下面学生们打闹,这不行。”
苏卿珞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嗯,所言有理,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温知渺听到她的话,顿时愣住了,她指了指自己:“娘亲,你开玩笑吧?我?”
[娘!你清醒一点啊,我才五岁,五岁你明白吗?]
[哪怕你让九昭阿姊去办呢?也没有那么离谱,她今年好歹十岁了,十岁在这时代虽然小,但也不是没有聪明人。]
苏卿珞微微勾起唇:“你上学的地方,你去整顿不是天经地义?难不成你想让舟舟那么忙,还来负责这件事?还是你觉得朕亲自来负责这件事?”
“娘,满朝文武,是只有你们两个吗?”温知渺问的非常认真。
“国子监是都在吃干饭吗?”太学归属于国子监之下,改革当然也是要国子监的人去办。
苏卿珞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满朝文武不是只有我们俩,但除了我们俩,谁知道你想怎么改?你指望国子监那些老头能主动安排女老师?”
温知渺眼眸一转:“那我要把国子监祭酒换个人。”
“那老头不行,天天就知道去喝花酒,自命清高,实事一件不干,辞了他。”这两年温知渺天天在学堂混也不是瞎混,起码还是知道了一些事。
比如那国子监祭酒,就是整天啥事不干。
整个国子监都啥事不干,太学的一些老师倒是累死累活的。
“嗯,你自己看着办,朕只给你权力,当然如果办的不好遭到满朝文武的反对,朕也不会保你。”苏卿珞抓着她的小手将一枚令牌放在她手里。
“见此令牌如朕亲临,你看着办。”
温知渺幽怨的仰头看着她:“母皇,你知道什么是万恶的封建大地主吗?”
[我还是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做长工吗?]温知渺觉得苏卿珞真的离谱到家了。
苏卿珞只是笑着道:“不想负责办此事也行。”
“那逃课的事,总要有点惩罚吧?”苏卿珞笑盈盈的看着她。
温知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
“娘亲,我错了。”
埋怨的时候就是母皇,撒娇认错的时候就是母亲,真是给她整明白了。
苏卿珞将令牌给她:“太医院的人包扎的?”
“嗯嗯。”
“好好养伤。”苏卿珞看着她的伤口到底心疼。
“那娘亲,今晚我能和舟舟一起睡吗?你把她让给我一晚上行不行?”温知渺晃了晃她的衣角。
苏卿珞微微挑眉:“你又没受什么大伤。”
“就一晚上,别这么小气嘛,娘亲是天底下最好最温柔最大气的娘亲。”
苏卿珞忍不住捏她小脸:“一天天的,少来。”
温知渺又看向苏卿珞,她实在是好奇两人到底是哪一步了。
[你们俩总不能天天睡一块就纯睡觉吧?]
[谁上谁下啊?互攻?我觉得行,互攻才是王道。]
[但我看舟舟每天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娘亲你也不像是努力过的啊。]
苏卿珞:......
她算是明白了云舟为什么说她满脑子废料了。
这脑子是一天天的就知道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看来是得让她做点正事忙一下了。
母女俩谈话间乐冉进来传报说兵部尚书在外求见。
“昂?他来的这么快吗?来道歉吗?”
“朕召见了他,兵部最近有些人员改动。”
“嗷,我听说过,前任兵部侍郎贪墨军饷,刚被革职了。”这种事温知渺还是知道的,不至于这都不晓得。
“让他进来。”苏卿珞对乐冉说道。
兵部尚书一进去就看到温知渺坐在苏卿珞腿上,那位小殿下看着他满脸好奇。
“参见陛下,公主殿下。”
“起来吧。”苏卿珞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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