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晚上重新躺在了熟悉的小床上,说实话他感觉如今的小床已经有些拥挤了,可是为了缓和父母的关系,他最终还算选择留了下来。
此时屋里空无一人,二哥刘光天怎么到现在还不进屋上铺?
光福正在想着事情,三大妈已经满脸堆笑的端着洗脚盆走了进来。
“光福,累了一天了妈打了洗脚水,你泡泡脚缓缓神。”刘光福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赶忙起身,接过母亲手上的搪瓷洗脚盆。
“光福今个你爸的脾气小了不少吧,晚上你爸在那里喝酒是在心里难过呢!”
刘光福一听疑惑的开口问道:“难过?爸有啥事难过的?”
三大妈见儿子主动关心起家里的事,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但很快又隐藏了下去。
开口道:“光福,你这段日子不在家,有些情况你不了解啊。”
“你爸今天不高兴一是中院的何雨柱不给咱们家面子,你爸多好面子的人啊,这不是受气了嘛。”
“二是在为你担心啊,你爸跟何雨柱关系一直不好。”
“我们是怕你在何雨柱手下干事挨他的受欺负啊。”
“光福,你爸以前就那个脾气,老辈人不就这样,只有不周全的儿女,哪有不对的父母!你的根就在这个家,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是不管妈了,可当妈的想你啊。”
刘光福默默听着母亲的话心里也松动了不少。
往日里再大的矛盾怨气在这两年的消磨里,不知不觉也变得没感觉了。
二大妈见儿子不说话,进一步说道:“光福你回来妈就有了主心骨了,有件事情妈想跟你说一下。”
“傻柱结婚,你爸最担心的就是你大哥光齐了,他跟傻柱差不多大,再不结婚咱们家在院里也没面子不是。”
“你哥那里跟女方家也谈的差不多了,打算过完年就领证办酒,家里有啥矛盾,咱们关起门来说,可不能让外人小瞧了咱们刘家是不是。”
见刘光福没有反应,只是在静静的听着二大妈继续诱导他表态道:“儿子你说对不对?”
刘光福本能的点了点头他能说啥?反对哥哥结婚?,只能选择赞同母亲的话。
见儿子主动认同,二大妈的心里就更高兴了。接着说道:“你们都是亲兄弟,一奶同胞有啥事就应该互相帮扶对不对。”
刘光福觉的这话也没有错,同样附和的同意母亲的话,直到这时候二大妈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幺啊你最小,爸妈最心疼你,你大哥结完婚还有你二哥光天,你先不着急。”
“以后你的工资啊,让你爸在财务室一次性帮你领了算了,你先把你的工资让你大哥、二哥用然后再让他们慢慢还你就是了。”
“亲兄弟,你还担心他们跑了啊!”二大妈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
刘光福听完只感觉一拳砸在了他的胸口和脑袋上,只感觉身体传来一阵胸闷气短的感觉。
硬撑着反问母亲道:“妈,爸一个月八九十的工资为啥还要找我借钱啊,我以后不也得结婚嘛。”
二大妈一听脸色就有些温怒语气也严厉了几分道:“你这孩子借钱给你大哥用一会怎么了,他能不还你!”
“孩子你可别跟何雨柱那没爹没娘的孩子学,爸妈都老了,钱都存在了银行里,都是定期暂时帮不上你哥,你这当弟弟的不得帮帮忙?”
再说你大哥平时还是很照顾你的,还有你二哥往日里可没少给你挡拳头,你能不管他们?
到了此时刘光福才明白了一切,难怪二哥今天没进屋和我说话,大哥居然会亲自给我煎鸡蛋,刘海中会赏我吃鸡蛋。
原来特么的都是谋划,我的亲二哥啊!你有啥事你就直说就是,你搞这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套路。
“把兄弟的心都给冷了。”
想到此处,刘光福只感觉此时自己置身的这个家简直就如同盘丝洞、无底洞让他感觉陌生又恐怖。
再也听不进母亲的话,穿上鞋就夺门而出向屋外狂奔而去。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刘海中愤怒的声音:“特么的小兔崽子我要你跑,跑了就特么别回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种。”
“老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小兔崽子,天地君亲师的道理都不懂。”刘海中在后院里大声咒骂道。
刘光天看着远去的弟弟心里同样五味杂陈,有遗憾也有释怀。
走吧老弟,离开这个黄泥地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一大爷易中海今晚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他看了一眼躺在边上呼呼大睡的一大妈,想想这个陪自己走过大半生的老伴,有时候也会产生一丝转瞬即逝的愧疚。
悄悄从床上下来,走到门窗玻璃那里心情有些沉闷的点燃一根香烟,先看了看秦淮茹家的方向,又狠狠的看了一眼何雨柱的家。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淮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捡煤回去架炉子。
易中海马上拿去家里的手电筒,又去取了一斤棒子面就冲出了屋。
用手电筒照了照秦淮茹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