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迅速收回视线,对上眼前男人的目光,冷漠的问:“所以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林浊忘记不了那个男人的出现。
那年周清桉意外去世,自己被接回林家。
面对林泽的恶意嫌弃和辱骂,林浊谨记周清桉的教导。
——不要跟傻逼对骂,因为会是你看起来没教养。要用实力去狠狠地打他的脸,当然除了忍无可忍的情况下。
于是一直把林泽当成天生痴呆的重病患者来对待。
直到有一次放学,便与眼前的男人见面。
那时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家,却被一辆黑色的奔驰拦住,只见从车上下来的人,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哦,不对,是自己与他很像。
“孩子,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随后在听所谓的往事的过程中,林浊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与林盛怀完全不像父子,为什么自己会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憎恨?
一切都是自己所谓的亲生父亲所赐。
“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我,但是你是我儿子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见男人用深情和愧疚的语气继续诉说自己对林浊造成的伤害,林浊直接打断道:“我一直还想知道你的名字,我真正的姓氏。”
“你真正的姓氏是付,而我叫付恒宇。”
表演结束后,周清桉便与乐队聊起了天。
“美女美女,你这架子鼓学了几年。”架子鼓手忍不住问道。
“我想想,好像是五六年了吧。”
“厉害啊!”
“对了,我是队里的主唱,苏琳。”
阮臻臻跑了过来,祝贺道:“桉桉,你好厉害啊!”说着,还抱住了周清桉。
待阮臻臻松开后,周清桉扯着笑,心想:要不是怕身份暴露,自己至于这样吗?
“刚刚唱的不错。”周清桉夸赞道。
“谢谢。”
周清桉趁着大家不怎么关注时,偷偷问阮臻臻:“那个让你当舔狗的鲨臂,找到了没?”
“没有。你要干嘛?”阮臻臻疑惑道。
“让他今晚成太监。”
阮臻臻:……
就在这时,阮臻臻看到了一个身影,莫名紧张起来,扯了扯周清桉。
“咋了?”
周清桉跟随阮臻臻的视线,看到了林浊,然后好巧不巧他刚好往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了。
周清桉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到林浊也没怎么紧张过,但是现在自己此时此刻感到十分紧张,像极了被家长抓住自己做坏事。
阮臻臻问:“不是,会长!他怎么在这里?”
周清桉揉了揉太阳穴,道:“不用问我啊,我怎么会知道?”
突然侍从端上一杯酒,周清桉想了想,拿起酒杯,对阮臻臻道:“等会,我喝下这杯酒,你扶着我,然后说我醉了后,自己叫个车先回家。”
“那你呢?”
周清桉很有把握道:“放心,这种小程度,对我说小意思。我只要装醉,他还会为难一个醉鬼不成。”
阮臻臻向周清桉点赞,道:“辛苦了!”
周清桉点了点头,喝下了这杯酒,却听苏琳道:“我擦,别喝,这是最烈的一杯酒……”
“噗!”只见周清桉将嘴里的酒一口喷出老远,然后整个人变得摇摇晃晃起来,眼神也开始迷离。
她勉强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阮臻臻身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后身体一软,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阮臻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只强劲有力的手,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这只手迅速地抓住了周清桉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拉,将她拉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
“会……长……”阮臻臻忐忑道。
林浊向阮臻臻点了点头,看着怀里的周清桉,轻轻拍了拍周清桉,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周清桉,桉桉。”
苏琳忍不住解释道:“这位帅哥,她等一会就好了。”
林浊说了一声谢谢后,便带周清桉和阮臻臻出去了。
在酒店门口,阮臻臻想跑,但是却不敢。
虽然林浊是个颜值高的帅哥,但是她不敢,尤其他还是学生会会长,就更不敢了。
林浊一只手搂着周清桉,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机,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这怎么解释啊!
说自己陪周清桉来玩,不行啊,桉桉好歹为了自己喝了这杯酒。
这样说,很恩将仇报。
阮臻臻磕磕绊绊道:“这个……是……我的一个朋友来找我来玩,桉,不是顾清芮不放心我,于是来陪我了。”
对不起了,桉桉。
林浊点了点头,看到了出租车到了,对阮臻臻道:“帮你叫了车,你先回去。到家后,发信息给顾清芮。免得她担心。”
“好的”
阮臻臻一刻都不想待了,马上上出租车离开。
林浊看着怀里的周清桉,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