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炎深吸一口气,告诉安宜:“大哥没有不正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在乎我们。”
“……”安宜摇头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言炎打断他道:“你经历的事儿少,想不明白我不怨你,可好多事都是大哥替我们挨了,我们能活的好好的也是因为大哥,平时你做实验被刀割伤还叫唤两声,你真以为大哥刀枪不入不知道疼是不是?”
安宜看着车窗两旁的霓虹灯一言不发。自己这个大姐的脾气安宜清楚,要是敢顶嘴,她会直接大嘴巴抽你,打起架来比男人还凶。
以前安宜去医院看病的时候见过医闹,患者无理取闹,五大三粗的壮汉带着刀进去威胁恐吓,被言炎一个过肩摔将人扔出去好远,骨折住了一个月院。
言炎本以为泉冶是找了个地方吃饭,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才发现,约定地点是个仓库。
仓库地处偏远,道路两旁连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有,路灯也是昏暗无比,周围没有什么居民楼,甚至都没有什么人。说难听了,这地儿要是出了命案,估计也要三四天才能被人发现。
言炎真不知道泉冶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仓库里只亮着一盏灯,院子倒是很大,言炎粗略的数了数,差不多有七八辆豪车。
姐弟二人打开铁栏门走了进去。
泉冶原本正在二楼严肃的抽烟,瞧见他们,立刻笑起来,站在上面问他们:“吃饭了没?”
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大哥,西装革履,穿的像个卖保险的推销员,额前的碎发被风胡乱的吹着,看着留给自己那个宽阔的背,言炎突然觉得,大哥有点孤单。
二楼比一层看起来要小一些,像是个办公室,桌子上放着两个被塞满烟蒂的烟灰缸。
言炎看了泉冶一眼道:“你抽了多少?”
泉冶心虚的将烟蒂统统倒进垃圾桶里赔笑道:“……有些是以前的,也是等你们太无聊了。”
安宜站在言炎身后,一言不发,铁青着一张脸。
泉冶看了一眼自己沙发上的外套,扔给安宜道:“穿太少了,这里没有暖气,小心感冒。”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别人送的,全新的,我还没碰过呢。”
安宜这才接过外套,将自己有些冻僵的手指塞进去取暖。
言炎看着只穿了一件单衣的泉冶,简直要被气笑了,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肩膀上骂道:“你不冷?总给别人划火柴,不知道为自己点个蜡烛啊,傻-逼。”
泉冶被骂的一脸懵,心说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他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言炎把手里的礼品袋扔给泉冶,后者看了一眼上面的标签,问她:“什么东西?”
“特产。”言炎平静道:“出去玩了三天,给你带的地方特产。”
泉冶笑笑,打开袋子抓起一个精致的糕点塞进嘴里,评价道:“还挺有孝心。”
言炎闭眼骂了句:“滚。”
将背后的两扇窗户关上,泉冶打开下层的抽屉,推开一边的特产盒子,从里面拿出两个塞得满满的牛皮纸袋。
一个递给言炎,另一个给安宜放在了桌上。
“这里面有几张银行卡,都是用你们的名字开的户,嗯,钱不算多,也够你们零花的。”泉冶低头点了支烟:“言炎,安宜那份你先给他保管着,毕了业再给他。”
言炎觉得不对劲,出声阻止道:“大哥你……”
“你先闭嘴,等会,我还没说完。”
泉冶将烟灰抖在地上,嘴角叼着香烟,拿出几十个小红本,扑克牌一样的摆在桌面上。
“这上面是一些中心地段的门市和房产,买的时候价格很低,这几年下来,至少翻了几十倍,你们自己看看,什么时间卖了合适,或者有看上的,自己留下也行。”泉冶将手里的几个公章也一次摆开:“这些是我收购的一些小产业,有餐饮,也有旅游,也是都在你们的名下,小买卖,不赚什么钱,可以当个营生玩玩,嗯,总归不是赔本的买卖,你们以后感兴趣可以试着做做,不喜欢卖了变现。”
言炎上前一步提起泉冶的衣领,红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质问他道:“大哥,你-他-妈想干什么,撒手不管我们了,还是想送死去?”
泉冶捂着嘴笑出声,他知道这小姑娘是误会了,连忙示意她松手给自己解释道:“你放心吧,我没得绝症,也还不想死呢……先松开我,大姐。”
言炎不明所以得松开泉冶,抹了把脸上的液体,骂道:“那你放这些屁干什么,存心吓唬我?”
泉冶看着言炎滑稽的模样笑了两声。
“我最近被人盯上了,有家不能回,总不能带着这些东西,天天东躲西藏吧,不如就先给你们,真要是被人发现,因为这玩意暴露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这也太亏了吧。”
言炎站在原地没动,问泉冶:“真的?”
“你说呢?”泉冶挑眉无语道:“真要是去我家调查,发现我那一摞你们两个署名的资产,你让我怎么解释?异父异母的亲兄妹,还是我男女通吃?”
言炎半信半疑的看着泉冶,一言不发。
泉冶拍了拍这姑娘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