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家婆娘说。
左婆子嫌弃地直嘬牙花:“风雪正大,山上有狼,她的命是命,咱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左小丫坐在她娘对面搓麻绳,闻言只抬了一下眼,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倒是左宝树坐不住了,放下手里的木工活,站起身要往外走,却被他娘喊了回来:“活计没做完,火烧腚似的干什么去?”
左宝树站在灶屋门口:“娘,姑娘好赖是主家的闺女,若病死在庄子上,让爹咋跟主家交代嘛!”
左小丫又抬眼看她哥:“哥,那边有常妈妈管着,姑娘也是主家许给冯家的媳妇,咱家管太多惹人嫌嘞。”
她哥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常妈妈是姑娘的乳母,都嫌姑娘傻,不想让姑娘给她儿子做媳妇。
这会儿病死了岂不好。
若是让常妈妈知道,他们家管了闲事,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且不说常妈妈的儿子冯明知有些出息,读书上进,将来多半能考取功名,就是常妈妈的男人在主家铺子里做管事,也不是她爹一个庄头能惹得起的。
姑娘生得天仙似的,莫说她哥,她看着也喜欢。可人傻成那样,话都说不齐整,吃喝拉撒都要人管,庄户人家哪里养得起。
真不是她娘心恶,而是这样的麻烦他们家不敢沾。
“常妈妈下山嘞,一早就走了,那边只剩下一个冯巧儿。”左宝树心性随了左庄头,憨厚淳朴,做不到见死不救。
那冯巧儿手虽巧,却是个缺心眼儿的,如何懂伺候人。
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