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人仍要继续,竞争者太多,而皇位只有一个。
鹿五花一共四大块,给屋里上了三块,剩下一块留在灶屋,由姜舒月、常妈妈和冯巧儿分享。
屋外的临时灶也没闲着,侍卫们正在烤鹿腿,人人都有肉吃。
还好姜舒月她们住的这处小院比较偏僻,附近没有什么邻居,不然肉香能把人馋哭。
就连上午在墙外蹲守的暗卫,都恨不得与院子里的侍卫易地而处。
同样是侍卫,凭什么对方跟着主子吃香喝辣,而他们只能苦哈哈缩在墙外灌西北风。
“你这做菜的手艺确实不错,只是屋子太破了。”印公子出过难题,又挑毛病。
不挑毛病,不成买卖,屋子确实太破,姜舒月欣然接受批评:“等我攒够钱就翻盖房子。”
太子吃到肚歪,笑一下都怕把鹿肉吐出来,于是没笑,只对四阿哥道:“我说她傻,你还不爱听。”
又看姜舒月:“院子都不是你的,凭什么你出钱翻盖房子?”
背靠大山,还有分到的田地,姜舒月有信心过上好日子,并不想因为房子的事与乌拉那拉家有任何牵扯。
“等我赚到钱,会把院子和田庄都买下来。”姜舒月知道这个田庄其实是原主生母的陪嫁,本该留给原主,后来却被继福晋巧立名目霸占了去。
她到底不是原主,不想回家宅斗,能用银子解决的事,不稀罕浪费口舌。
她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和不合逻辑,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常妈妈那样好糊弄,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冯巧儿那样的逻辑自洽能力。
也怕半路穿过来,跟谁都不熟被拆穿,当成妖怪烧死。
她恨不得一辈子躲在田庄,闷声发大财。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整个田庄都是你额娘的陪嫁,本来就该归你所有。”吃饱饭,太子心情不错,忽然不想抢人了,却被小姑娘浆糊似的脑袋气到。
姜舒月一惊,她知道印公子打听过她的来历,却没想到打听得这样深入,连这个田庄原本的出处都知道。
没等她接话,对方又道:“碰上我,你算碰上活菩萨了。我这个活菩萨就爱管闲事,田庄的事包在我身上,保管给你要回来,一文钱不用花!”
姜舒月动了动唇,没防备常妈妈撩帘走进来,对印公子说:“那敢情好!田庄本来就是我们姑娘的,多谢公子了!”
常妈妈对自己看人的眼光非常自信。这位印公子虽说是在附近围场当差,只是一个侍卫,可看这通身的气派,出身必然贵不可言。
岗位重要吗?不重要!在本朝,出身才是最重要的。
印公子把什么都打听清楚了,还敢如此大包大揽,其家族势力必然在乌拉那拉家之上。
像她们这样的小人物跑断腿,也不如上位者一句话来得便宜。
至于姑娘说的什么买院子买田庄,全都是孩子话。
她们眼下连温饱都成问题,拿什么买?
如果能托了印公子的福,拿下田庄,哪怕拿不下田庄能拿下小院呢,她们一家几口将来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原身还是个孩子,常妈妈更像是家长,她都给印公子道谢了,姜舒月再拒绝,多少显得有些不识抬举。
到时候买院子买田庄也是要惊动乌拉那拉一家,大不了她将来把钱给印公子便是。
说实话,原主被那一家人害死,姜舒月宁可把银子给照拂过原主的印公子,也不想便宜了乌拉那拉家。
话赶话说到这里,姜舒月也跟着常妈妈提前向印公子道谢,并表示:“我不会白拿公子的好处,等我赚到钱,会把买田庄的银子还你。”
她不知道印公子的出身,想着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白占别家的便宜,总要花钱买。
更何况乌拉那拉家并非平门小户,至少原主的叔叔官位不低。
左不过是印公子出身高门,由他出面买,价钱可能比她自己买便宜些。
太子连皇上的胡都敢截,别国进贡的宝马,说抢就抢,跟乌拉那拉家要个小田庄,都算给了他们家巴结自己的机会。
对方还敢收钱?
见傻姑娘会错了自己的意,太子一摆手才要放狠话,话头却被四阿哥截去:“价钱好说,等事情办妥自会通知姑娘。”
太子摆出去的手飞快收回,尴尬地挠挠头,又点点头。
差点说漏嘴。
姜舒月最怕欠人情,见他们肯收钱,悬起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临走的时候,四阿哥向姜舒月要了一整盆绿花菜,说要拿回家去养。姜舒月告诉他绿花菜是菜不是花,且已经长成,养不住。
“那我拿回去吃。”四阿哥坚持。
花缸和竹筛盖子本来就是四阿哥的,人家又答应帮她买田庄,连吃带拿也不过分。
“印公子可要拿些?”给印四拿了菜,总要问一问“活菩萨”的意思。
“活菩萨”摆摆手:“给老四就行,我想吃去找他。”
又改口:“不对,我来找你,找他顶多蘸酱吃,暴殄天物。”
在回去的路上,四阿哥担忧地问太子:“二哥回去打算怎么办?”
不用说得很明白,太子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