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丫和冯巧儿表示哪儿也不去,誓死保护王妃。
立夏和小满本来就是四爷的人,干脆不在屋里当值,全都出去了。
“王妃,王爷回来了。”有宫女进来禀报。
姜舒月赶紧躺下,拉上被子,装病。
四爷走进内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的小王妃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冯巧儿和左小丫紧张兮兮地守在旁边。
“你都知道了?我、我不想和你吵架。”以四爷的毒舌程度,吵也吵不赢,更何况姜舒月还心虚。
脸是白了点,但声音清脆,并不虚弱,四爷袖中攥紧的拳头松开,传太医的话也被咽了回去。
他走到床前,垂眼看她:“好好的,我们为什么要吵架?”
姜舒月拉起被子蒙住头,声音发闷:“你别生气,我错了。”
四爷弯腰去扯被子:“你错哪儿了?”
冯巧儿和左小丫站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却没人敢上前阻止。
姜舒月很快被扒出来,委屈得不行:“我破坏了你的计划,我知道错了。”
皇上还没老,九龙夺嫡已经暗戳戳开始了。每一次刀光剑影,都可能是数月,甚至经年的布局,花费人力物力无数。
这一局,四爷稳坐钓鱼台,正准备收杆的时候,发现鱼和鱼饵全没了。
不生气才怪。
姜舒月办完事才反应过来,然后开始害怕,才有了装病的桥段。
说完又要藏,却被人捞起来放在腿上:“你没做错任何事,结果比我预期的还好。可是你错了,错在装病吓我,以后再不许了!”
刚才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四爷以为荣妃对她做了什么,杀人的心都有了。
又看见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生怕捂到窒息,毕竟大选第一天,她吃个酥饼都能把自己噎成那样。
还好人没事,哭了也得把话说清楚,四爷硬起心肠。可见对方落泪,又忍不住抱在怀里哄。
哄完开始检讨:“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自己的媳妇,这辈子就一个,不宠着点还能怎样。
再说她才刚刚及笄,还是个小姑娘呢。
冯巧儿和左小丫看呆了,王爷刚进来时气成那样,怎么扯了两下被子就好了?
还把王妃抱怀里了。
两人对视一眼,感觉自己在发光发热,慌忙退下。
见帮手离开,姜舒月才难为情地抬起头:“我破坏了你的计划,你真不生气?”
四爷腾出手,将她鬓边松散的碎发拢到耳后:“最近那些你苛待李氏的流言,是老三让人传的,影响很不好。我不过顺水推舟解了李氏的禁足,试探一下,谁想老三就上钩了。”
说着将人放开,让她坐在身边:“我的法子是玉石俱焚,把老三打趴下,却打不死他,还可能会招来反击。你的法子更好,把李氏变成把柄握在手里,让老三投鼠忌器。”
说到这里,四爷还有些感慨:“在我的法子里,李氏本来是无辜的,可谁又能想到,人心如此不堪试探。”
话说三阿哥下朝之后,正想去礼部点卯,然后回阿哥所幽会小美人,却被荣妃喊去了钟粹宫。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喊我过来。”三阿哥满脸不耐烦。
荣妃屏退屋里服侍的,把今天上午在阿哥所发生的一切全说了。
三阿哥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变为错愕,震惊,最后彻底失去血色,苍白如纸。
乾西所白天很少有人走动,大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要上朝站班,十阿哥、十三和十四通常下午才过去。
大阿哥一家要搬出宫了,大福晋忙着收拾东西,没时间外出走动。四福晋整天窝在五所,摆弄那几块菜地,足不出户。
他与李氏的秘密交往,不可能被发现。
正是算准了这一点,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不可能!不可能!”即便荣妃亲口告诉他,三阿哥仍旧不敢相信。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若没有四阿哥这个对照组,三阿哥也算睿智有城府,手腕了得。
可有了对照组之后,荣妃感觉自己被对比深深伤害到了。
“那李氏本来是皇上准备赏给你的,不知为何成了老四的格格。”有些事经不起推敲,细思极恐,荣妃越想越害怕,“也许李氏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饵,为了诱你上钩。”
把李氏当成诱饵做局,还在荣妃的接受范围之内,真正让她害怕的是,皇上那一关是怎么做到的。
若老四有能力左右皇上的决定,那就太可怕了。
“不可能!”三阿哥机械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仅凭老四一人,不可能做成这个局。”
如果真是额娘猜测的那样,还争个屁呀!
荣妃也觉得不可能,皇上正值壮年,英明神武,又怎会轻易被人摆布。
很快母子俩同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太子。
放眼全天下,能让皇上改变心意的,恐怕只有太子了。
“我在户部行走,可能妨碍到太子。”三阿哥简直匪夷所思,“如今我都被踢到礼部去了,还能碍着太子什么?”
想起母子俩曾经做过的那些事,荣妃难免心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