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大人,他一伸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扇子,展开,自以为十分风流,苏景先只看出来了八分猥琐。
“小生出身寒门……”
“寒门?我家就是寒门崛起。”苏景先说完这句话沉默。
对方更尴尬,但脸皮还是厚的,及时补充,“家里是普通庶民。”
“白衣也能为相做宰。”苏景先没有门第之分,他这一句话,何书生又眉眼带笑,开始强凹造型,似乎已经成为白衣卿相了一样,只可惜,下半句又尴尬上了,“但是白衣不能绝人生路,这些人没了工作,你负责吗?”
何书生自然负责不了,他不懂,在这港口来往的人多了,他自认也是知道这些达官贵人的脾气。
看乞丐行乞“于心不忍”,于是把人赶走。
看有人断胳膊短腿依旧工作“于心不忍”,于是把人赶走。
明明是贵人们常做的事情啊?他往常讨好用这套也无往不利,今天怎么遇到了例外。
那何书生走之后,苏和仲凑到了自家哥哥旁边,“这么危险的工作,是不是应该取消呢?”
苏和仲感觉不应该,但是他说不出为什么,也没办法给这些人找个新工作。
“和仲,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从不缺说不要的人,缺的是能说出为什么不要并且解决掉的人。”苏景先看着远处的船工。
他们这里的事情没有影响到那些人,勤劳的劳动者们,汗水在脚底下汇聚,但是依旧不耽误他们的工作。
人在世界上如此渺小,但是已经拼尽全力活着了,没了这个,能给他们提供什么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