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仪不忍心看到侄子落到匪徒手里,只好自己以身替之,并迅速把侄子给推了出去。
现在就是,他代替了侄子曹腾在这里丢脸。
看着眼前的侄子曹腾,又看了下在不远处看台尖踮着脚往这里看的侄子最兴来,曹仪真的有种曹家的未来无望的感觉。
一个傻傻的,一个体能不行,害,以后的曹家还得靠他们这些先撑住啊……
曹仪在安静之后一边趁着匪徒没有注意到他,反而是一个劲儿的巡视周围的时候,暴起,一个手刀砍下来了匪徒手上的匕首,在台阶上左右挪腾了两步,局势已经逆转,从匪徒挟持曹仪,变成了曹仪反过来绑架了匪徒。
同时一边在心里哀叹、惋惜曹家这肉眼可见的衰败未来的曹仪,也是压根就忘了,最兴来不是他们曹家的人。
不过最兴来自己都忘了,他拿着望远镜看到了被绑的是曹家人之后,就要往台下冲。
苏景先没辙,也跟着下去,也是这么些时候锻炼出来了体力,苏景先还有空一边跑一边和最兴来分析,“别这么快,别走直线,会被弓箭手注意到,曲线,不规则曲线比较好。”
也是被苏景先玩上了真实版逃生游戏了,就是这场景比游戏要危险太多,苏景先指导的时候,也已经在想要怎么收场了。
实在收不了场,现在场上皇帝、皇后、公主、皇子都在不说,甚至还有几乎占据了朝堂在汴京的百分之八十的官员。
负责这场赛事的主办方苏景先,已经在思考,供词怎么写才不会连累家里了。
这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家里人都不知道,参与的团队来说,他也是主谋……
“应该这么慢说就可以了吧……”
苏景先想着想着,甚至说出了口。
“他在想什么?”由于在足球场上训练惯了,所以这个时候也没忘记陪跑的小团队组合,没有漏掉苏景先这跑着跑着突然说出来的话。
沈括好奇地问晏几道,这些天的争锋相对,倒是也让这俩建立了一些友谊,基于对对方实力的信任上的友谊。
晏几道也是没有辜负沈括对他的信任,“在这一场之后啊,我们都得收拾收拾回学校读书了,不能再这么折腾了。”
“啊?”沈括震惊,“为……为什么……我们办的不是……”
包繶和他们跑得也很近,听到这个聊天,略微想了一下也想明白了。
“我们办的这场赛事,安全自然是我们负责的,现在出了问题,无论问题出在哪里,我们都是要请罪,被惩罚的。”
“或许会小惩大诫。”范纯佑也参与了这里,他倒是很自然,“正好,这些天我家姐姐一直说我和爹爹在汴京太活跃了,被禁足或者被贬的话,应该也能让外人看我们范家的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
吴少贤也慢悠悠地在跟在后面,“难怪最近占卜总是吉凶不定呢,原来不是我的实验方向有问题啊。”
这人倒是更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自己的天文望远镜的实验呢,倒是一点都不惊慌。
唯一一个有良心的杨志新,凑到了沈括的旁边,“别担心,不会太重的,这里被控制的很好,我们在观众进场的时候,也都检查过有没有携带利器了。”
检查过了,但是依旧有利器出现,还是人手一把的匕首。
这只能证明……
要么有内鬼,要么就是大人物安排好的,但是无论是那种……
他们能逃得过死罪,但是实在难逃的过小惩大诫。
沈括一时紧张,想明白这事儿之后,倒也就淡定了,非人力能改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那些个匪徒,在曹仪把人反过来挟持后,依旧没有变化。
曹仪用匕首划破了匪徒的脖子,不深,但出血,若是常人,不说是当场痛哭流涕,也会有些许变色,但此人面不改色……
曹仪原本是想着尽可能把这批人都活捉下来,好看清楚之后的明细,可是没想到这人竟然当场想要撞上匕首,自尽。
好在曹仪身手极快,也是没让他就此一死了之。
及时卸下来了这人的下巴,又打晕了过去,捆绑好,把人放在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子曹腾手上。
这也是没办法,旁边的人虽然多,但是也就他这个侄子有些许拳脚功夫,能够控制住这个人。
最兴来腿短,但是这么些时候的锻炼,在球技上没办法突飞猛进,倒是让原本不算快的跑步速度提升了一些,加上心急如焚,跑得更快,也算是赶在那些给匪徒之前到了宋仁宗的身边。
“不是,你这孩子,往我这里来干什么?”宋仁宗周边已经有一些暗卫了,别人想来,倒是也没什么机会。
就连其他的大臣,也都在暗卫圈的第二重保护下,只破例放了一个最兴来进来。
苏景先带着沈括跑到了韩琦他们身边,其他爹也都在这里。
“坏事了啊这次。”韩琦摸了摸苏景先的头发,“估计要让你在太学读到科举下场,才会让你出来了。”
范仲淹也没管自家在上上下下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受伤的大儿子,反而是从苏景先身上薅了那个小小的望远镜,拿着就开始往看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