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韩琦追究了。
按照律例的话,这些人是同时犯了数种罪名的。
偷税漏税,这笔钱肯定是要还上的,但是这伙人现在身无分文,一点钱都还不上,所以韩琦就让这些人来给官府义务劳动了,只有一顿午餐,做各种差役没人手做的工作。
然后就是绑架,未遂的事情,这个苦主不追究,韩琦作为苦主的师父,这年头师父的职责,特别是韩琦和苏景先这样,韩琦只收了他这一个徒弟,那真的名义上和父亲没什么两样了。
韩琦依旧要追究,不过也不让这些人做什么事情,帮着在墓园里面做苦力。
在布告被张贴的时候,苏景先就已经把这“补习班”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
“我们就这么走吗?”晏几道他上次没有被苏景先带着,这次自己被带上的时候,还很震惊。
“之后的事情呢?不管了?”
“哎呀,你想要留下,你就留下嘛,我们是要走了。”从来扬州就一直埋头苦读的范纯佑,此时已经整装待发,站在了船头。
“谁说我要留下的。”晏几道也没有继续装了,他看着在目光中渐行渐远的扬州城,“我才来没多久呢,不过也没事,想玩什么时候都可以玩。”
“大宝,让我放韩大人那边的那箱东西是什么啊?”包繶回头看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像是在钓鱼的苏景先。
苏景先并不会钓鱼,但是不耽误他拿着鱼竿,躺在椅子上装样子,听到包繶这么问,他理所当然地回头。
“啊?什么?那箱东西啊,是老师在我这里定制的游戏,这些天已经让小山把所有的词条都写好了,现在完全可以直接玩。”
苏景先设置的玩法,是自选和概率并存的。
大箱子里面有很多小箱子,每个小箱子里面是一个时期的不同概率,抽出来就行。
选择上课,有好几种课,比如书法课,给书法技能点+1、+3、+5的都有,也不一定能够抽出来书法课,或者是围棋,或许是画画,总之选择大的,抽取小的。
“新游戏啊?好玩嘛?”吴少贤在他们撑开来的一把超巨大伞下面摆着“算命摊”,眼睛上还有一道布,布条上缝着“铁口直断”四个大字,看起来是在很认真地假装自己就是一个算命瞎子,就是这个瞎子吧,不是很负责。
一听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就一把撩开了自己的布条,眼睛亮闪闪地看向苏景先。
“怎么没给我们玩啊?”
“害,那是老师跟我定制的,说是送给最兴来的生日礼物,我先制作出来一个版本,等到了苏州要是还有灵感的话,就再设计一个版本。”苏景先说完,眼睛一闭,就是要睡觉的架势。
“行吧。”给苏景先的,吴少贤就没有那么想要来玩的欲望了,从那个“经营百年老店”的游戏,吴少贤就明白了——
给最兴来设计的游戏,都是学习的功能性大于游戏本身的,本来很好玩的游戏,加上那么多学习的内容,就让人萎靡不振了。
吴少贤也把布条给自己绑绑好,又恢复到了原本算命的状态,就是算着算着开始小鸡啄米,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了一样。
船不是官船,是纨绔们给他们安排的商船。
上次的商船有就留扬州附近的,本来是在修船,现在正好送他们去苏州。
船晃晃悠悠的,几人慢慢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苏州了。
苏州和扬州的风貌……
“还真是不一样啊。”苏景先甚至暗暗在心里对比了一下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观赏到的杭州的风景,也大有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吗?我感觉和汴京也没什么区别?不都是山水、房子和人吗?”
晏几道是真的有点观赏不来,因为他还处在晕船的阶段。
“胡说!”一个路过的人突然发出了声音。
“怎么会一样?汴京不比我们有钱吗?”
然后就给苏景先他们留下了扬长而去的背影。
“啊?”晏几道的晕船感觉都被这么一个路人给吓醒了。
“不是?我是听错了吗?”
“应该……没有吧?”苏景先也是万万没想到,如果有人来反驳晏几道,不应该是。
“苏州比汴京要好很多这样的话吗?”吴少贤也不理解,他远远看着前方,那人已经融入了人群看不出是什么模样了。
“你们是汴京来的吧?”此时一个在旁边摆摊的书生,似乎是看不过去了,主动搭话。
苏景先毫不意外他能看出来他们的身份,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用的就是汴京风味的话,俗称——官话。
和苏州这里的口音是有很大区别的。
包繶则是针对这句话,很老实地回复。
“不是啊,我们从扬州过来的。”
给书生呛了一口,好在勇于搭话的人不是什么社恐,又往下说了下去,“那个人也是外地的,很不喜欢苏州,经常来这里渡口,和人说苏州不行。”
啊……
原来是单纯有病啊。
苏景先理解了。
苏景先开始和这个书生聊天,“我们刚来苏州,不知道您作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