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那我们……”
“没事的，不要紧张。”苏景先看着晏几道，“我们现在有路，不止一条。”
“嗯？”晏几道看着苏景先。
“不止一条？打赢这场官司，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是平民势力？或者是世家大族？”
以晏几道的眼光来看，就这么两条路。
他甚至觉得，这是就是朝堂上的人推动的。
或许是平民势力，或许是世家大族，甚至可能是官家……
等等。
“你说的不止一条路……”
苏景先见晏几道反应过来了，笑着点头，“是吧，不止一条路。”
不一定有非左即右的选择，这可能是官家想要他从此走中间这条路呢。
“你还笑得出来？”晏几道无语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这是……”
这是君威难测，这是怀疑，是敲打，是官家对苏景先的不信任。
因为不信任，所以要把他逼到亲口说出点什么承诺，并且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作弊的事情，是个人都能看得出，这是对苏景先的空口污蔑，但是就算是其他人也没辙。
能有什么办法？别人的污蔑，也只能警告对方不要造谣。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说不准等科举结束了，苏景先要自证一下自己的能力，等考上选官了，苏景先又要自证一次。
频繁的自证，倒是让苏景先的成绩透明了，但是他的个人权力也从此被忽略了。
怀疑别人要证据，怀疑他可不用，他还得自证呢。
很下作的手段，也是让人很无奈的手段。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苏景先这还有心情安慰晏几道。
他是真觉得没事，“而且，别人让我们上这个桌子，我们就得上吗？”
“嗯？”晏几道一脸困惑，这还能不上的？
这都要被逼上梁山了啊……
次日。
苏景先的诉讼状也送到了开封府，当然，同步被他送出去的，还有他的文章。
然后没两天，汴京又热闹起来了！
“当科举失去公正的时候，身为其中的普通一员我们可以做什么？”
“嗯？你也在看这个文章吗？”
“写的是真的很好啊，这苏景先以前只听说过他有研究稀奇古怪东西的点子，没想到文章也写的这么好。”
“那能不好吗？这是人家家风！他爹是那个苏洵，就是前段时间写了……”
苏景先火了，因为他的文章。
“太学公布过去的考试里面所有人的综合数据排名了，有一小半的人都选择了自愿公开。”
“都能看到吗？”
“那倒不是，前五的好像都能看到。”
“太学的有什么公信力……”
“国子监也公布了他们和太学联考的成绩……”
“嘶……这苏景先的成绩竟然这么高，还这么稳定？他怎么有好几个成绩啊。”
“晏几道……是晏殊相公的小儿子？好聪明啊，次次都是第一。”
“人可是神童，不过苏景先也是真的厉害，和神童平分秋色。”
“这说明人家也是神童。”
苏景先火了，因为他的考试成绩。
而且不仅是太学、国子监，更有其他学校的，只要有苏景先成绩的，都参与了这场联欢。
“为什么啊？”杨文越不理解。
他家是武将出身，大宋重文抑武，相对的，他们家认识、知道的文官，可都没有这么热心。
“这些读书人都傲气得很，特别是……”
特别是学院里面，搞学术研究的这些人，可以说是把倔强、固执刻在了所有人对他们的认知里面。
“正常，因为他们想要把我拉进他们的阵营。”
苏景先头也没抬，他能做的事情他已经都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
先让子弹再飞一会儿，然后他再看看能够有什么行动的必要。
“嗯？为什么呢？”同样不理解的是吴少贤。
“你有什么能力被这些读书人认可啊。”
在年纪小的时候，只要是读书，就能成为“读书人”。
但是等到了官场，当这个“读书人”就难了，清贵的书香门第，可不是说当就当的。
“我怎么不行？”苏景先抬起头，一伸手，旁边就是晏几道的书桌。
晏几道的桌子上东西放得那叫一个满满当当，目之所及都是青云书社的东西。
“青云书社？”吴少贤看明白了，但是更不理解了，“你这开书店开了一身铜臭味的，居然被他们认可了。”
不认可才是怪事吧，苏景先想着，他发的书，可是让他成功拜师了韩琦啊，这别人做得到吗？
“然后呢？还有什么事情吗？”问的是晏几道，晏几道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了，毕竟苏景先这家伙看起来气定神闲，一点也没有自己摊上事儿的感觉。
“除了他们之外，也有别的人声援。”
陆少阳抱着《太学社》的报纸进来了，“这是我们未来几天要发的报纸，里面有不少人是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