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两只手手腕都是酸疼的,吃饭的时候筷子都拿不稳,江城殷勤的把菜喂到她的嘴边,被她烦的躲开了,转身进厨房拿了双勺子出来。
吃了两口,她实在是气不过,还算克制脾气的开了口。
“江城,以后你不能强迫女同志意愿。”
江城被她气鼓鼓的小表情逗笑了,浅笑着答应。
温阮这才心里舒服一点儿,倒不是她清高,他们俩才在一张床上睡了没几天,这也太突然了。
“那什么时候才算不强迫女同志意愿。”江城可不打算娶个媳妇供起来,特别是她这种随时随地都让他想入非非的媳妇。
温阮咬着勺子想了一会儿。
“十天不过分吧。”
“十天?”要是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别说禁欲十天,十个月都行,但小媳妇天天在他跟前晃,还是时不时的撒娇,十天对他而言不太友好。
“老公~”温阮咬着勺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十天足够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了。
江城见她这可怜劲儿,立马心就软了,声音故作深沉。
“十天就十天,我保证不碰你,十天后,我可不惯着你。”
“老公你真好。”
江城对上她染了笑的眉眼,浅嗯了一声,他原先怎么没发现,她嘴巴怎么这么甜,不但亲着甜,听着也甜。
吃完饭,江城进厨房收拾的功夫,就听见他媳妇推车子的声音,怕她又跑的没影,围裙没摘就几步走了出来。
“你去哪儿?”
“老公,我和玉婷有点儿事儿,出去一趟,对了晚饭我想吃鸡蛋羹。”温阮见他的语气低沉,赶紧甜甜的喊老公。
她发现了,这个男人怕她哭,但是喜欢她撒娇,这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
“那你早去早回,让玉婷载着你。”
“好。”
江城驻足直到她的背影从院子里消失,他猛然间觉得自己像个闺阁怨妇,每天在家里洗衣做饭,然后眼巴巴的等着自家男人回来,还要看她心情被临幸。
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家务活就不想再干了,他解下围裙扔到沙发上,他堂堂一个部队新秀,最年轻的团长,在家洗手作羹汤。
可笑。
温阮先去玉婷那里了一趟,玉婷又接了几个单子,都是她表姐介绍的,正在赶工,吴红梅在帮着裁剪,玉婷的大姐在帮忙剪线头和熨烫。
温阮从玉婷那里拿了两条中码的成品放到了布袋里,就骑着车去了国营纺织厂附近的那个小胡同里。
她到的时候,正赶上纺织厂下班,她刚把车子扎好,就有两个女同志朝着她走过来,问她身上的裤子卖不卖。
温阮掏出了包里的成品,其中一个女同志当场五块钱买了下来,另外一个则是约定明天上午送布过来,让她帮着裁,温阮定了一块五的手工费。
她在胡同里转悠了两个多小时,接了四个要成品的,还有五个自备布料让做的,其中两个还折返给她拿来了布料。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纺织厂的女工都去上班了,胡同里那些转悠的人基本都走了,温阮也骑着车子往回走。
回到宋家,几个人一合计,这个订单量,玉婷一个人是做不来的,吴红梅给了温阮一个老裁缝的地址,温阮干脆抱着两捆布拿着一个成品骑车去了吴红梅给的地址。
在部队大院住久了,温阮以为整个县城的居住条件都比农村好,直到她七扭八拐的到了棚户区。
距离大院也就几百米,逼仄的小道,没有规划的建的乱七八糟的简易房,距离上次下雨已经过几天了,外面的路早就干了,但棚户区的小路上还有积水,她的车子根本进不去。
她把车扎在了路边,踩着泥一路走着去找老裁缝。
棚户区虽然脏乱,但住在里面的人都很和蔼,只要目光交汇都会对她笑着点头,刚走出几米就有个大娘提醒她去把车锁上,不然会有人偷车。
温阮给大娘道了谢,回去把车锁上了,可能是路比较差的原因,棚户区的男女老少,要不穿的黑色胶鞋,要不就是绿色的胶底鞋。
为了搭配今天的裙裤,她穿的是小皮鞋,还没等到裁缝家,她的鞋就被泥粘成了厚底儿鞋。
她朝着一个玩泥巴的小男孩问了路,结果几个小孩直接领着她到了一户只有江家厨房这么大的土房子跟前。
温阮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大白兔,给每个小孩都发了一个。
土房子没有围墙,只有一间屋子,小小的窗户没有玻璃,孤零零的敞着,屋檐下堆了一堆破纸箱子纸瓶子一类的,门口都是积水。
不等她过去敲门,其中一个小孩就对着屋子高喊了一声。
“老登头,有人找!”
老登头?这个称呼怎么有种骂人的感觉。
破旧的木门吱吱呀呀的从里面打开,一个驼背的白发瘦老头走了出来。
老头脖子上挂着卷尺,一眼就是个裁缝。
登丰收紧张的搓了搓手,门口站着的小姑娘,光那一身行头就够他们爷孙俩吃一年的 ,不像是会来棚户区做衣裳的。
“爷爷,我是找您做衣裳的,您等下我过去拿给你看。”
温阮尽量挑水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