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应该、当然、肯定是有那种渠道的吧!遗憾的是我失联了,调职前的通信渠道也不能用,只好拜托有能者帮我递个辞职信了。
“那可是愚人众的信件,随便招人送信真的好吗?”那时的提纳里这样提出疑问。
“安心安心,又不是什么重大行动报告,不过是一只小虾米的辞职信罢了,没有任何的战略情报价值。”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这封往来的愚人众离职报告没有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同样从一个非官方的渠道送到了我手里。
“从道成林一个过路的商贩那里拿到的。”提纳里把信递给我,“他到处在找一位叫丰雪.图拉什么什么的小姐,你的全名可能不太好记,信封表面也没写。我想这方圆百里应该没有重名的,就把信带回来了。”
“的确太长了不好记,所以叫我丰雪就好。”我拆开信看到红色的公章和“准予离职”的回复后激动地抱起信亲了一口,“嘿嘿,没搞错没搞错,就是我的离职批复信!我自由喽!”
我伸手摇着信纸把它当小旗子挥舞。事实上它就是我自由的旗帜。
“恭喜你,丰雪。”提纳里诚挚地向我致以祝福,稍后又有点忧虑,“除去找人送信以及路上的时间,愚人众给你的回信居然这么快,看来如今的须弥愚人众的势力暗中仍然盘根错节,我似乎应该去信提醒须弥的管理者们注意这一点。”说罢他犹豫地看了我一眼。
我赶忙举起双手乖巧点头:“你随意,我已经不是愚人众的成员了,和我没关系。”
“哈哈,这么快就斩断和前东家的情感联系了呀,看你之前写辞职信犹豫那么久,我以为你很舍不得呢。”
“哪里哪里,拖延症罢了。”我抱拳拱手。
“那么为了庆祝你顺利离职,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柯莱不在,我做口袋饼的手艺也精进了不少。”提纳里这样邀请道。我当然是却之不恭啦。
中午我和提纳里一起坐在植物巨大的叶片底下享受了一顿口袋饼,松软的饼皮夹着菌子和肉,伴着从叶片间透下的细碎阳光当佐料。
气氛太舒适了,吃饱喝足,我甚至脑袋一歪想枕着弹性的蘑菇表面睡过去。
“不可以像这样毫无防备地在雨林里睡觉,休息最好能在地势稍高的地方搭个简易帐篷,再布置一些驱虫装置。当然,不能忘记回收,否则会破坏雨林的生态。”
我赶紧坐直身子,倾听专业巡林官的倾情教诲。
似乎是怕我困顿,提纳里同我闲聊起来,我其实有些木讷不会聊天,我们之间往往是他发起话题。
“话说你的名字,我是说光听名字的话似乎不像至冬国的人,虽然我对那里并不熟悉。怎么说呢...丰雪,听起来倒是像璃月人的名字。”
“可能因为我的祖父就是璃月人。”
“这样啊,那你去过璃月吗?”
“当然去过,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璃月港那边的主城里好繁华,到处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的,把我都绕晕了,怎么都找不到北国银行的点去交公差。”我想起原身一些痛苦的回忆。
提纳里听地直笑:“是你的风格。我还以为你只有在须弥才这么路痴,这边植被茂密,不擅长认路也情有可原,原来你在璃月也是这样。”
“嘿嘿,路痴,是刻在基因里的。”我不好意思地扣扣眉尾。
“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以后想做什么?”提纳里问。
“不知道欸,暂时不知道。”自由之后我对未来确实有些迷茫,漫漫提瓦特大陆,何处是我的去处?何处是我的归途?
于是我半开玩笑地问道:“我也来当巡林员怎么样?和你住这么一个多月了,肯定每日言传身教受到不少熏陶,做你的新手下多合适。”
“别别别!”墨绿小狐狸像是受到什么惊吓,身子本能地往后一仰,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二字。
“不是我打击你,你在化城郭的这一个多月,大部分时间在住地没走远,摔跤次数已经有二十多次了。平均每一天半就要大摔一次。”提纳里毫不留情地指出。
“没办法,这里的植被实在太滑了,一不注意就......”
“须弥的植被滑,至冬国的冰雪难道不滑吗?难道你在老家也天天摔跤......算了算了,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是在赶你,只是客观陈述你似乎并不适应须弥的气候和地表特征,尤其是雨林里的,所以‘巡林员’这个职位不适合你,但我相信你一定有闪闪发光的其它方面。”提纳里真诚地看着我,希望我不会因为他刚刚的拒绝而受伤。
“提纳里是天使吗......”我小声感叹,眼前的廓狐少年真是拥有一颗金子般体察他人的心啊。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本来也是随便说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打算给至冬国的父母写封家信,还没告诉他们我辞职了呢,不知道他们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会生气吗?毕竟我可是辞掉了铁饭碗,按我原来世界的观念父母大概率是会不高兴的。
“不一定哦。”提纳里轻声道:“或许你的父母会尊重你的选择。和父母适当的沟通交流也是必要的,也许他们能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