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陈婶子就过来教江艳秋他们腌酸菜。
昨天江艳秋就给她说请她腌酸菜。
许妍和赵兰兰也一块儿来了。
赵兰兰居然不会腌酸菜呢,主要是前两年他们都没腌过。
他们没有种秋白菜,他们院子里的地都种蔬菜吃没有种蔬菜的,也没地窖储存。
往年都是去村里换的,反正白菜酸菜又不值几个钱。
知道江艳秋有多余的白菜,他们就从江艳秋这里换冬储菜,到时放在江艳秋的地窖里。
他们也打算自己腌酸菜,这样就不用去换酸菜了。
顾清清的屋里放不下,就干脆腌放在江艳秋的后院。
陈婶子一来,看到江艳秋男原主的萝卜白菜,乐呵呵地打趣道:“艳秋,你这是打算这个冬天就吃这萝卜白菜啊,一个人种这么多?”
江艳秋被说得怪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轻声笑了笑,解释说:“我想着每天应该要吃一棵白菜,再留点用来腌酸菜,可谁知道,这一棵白菜能长这么大!”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热热闹闹地开始腌酸菜啦!
陈婶教他们腌了一小缸酸菜后,见几个人能上手了,就回去了,她今天也要腌酸菜。
过了今天就没时间了。
前几天刚下过大雪,这几天天气又暖和了,前段时间下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
大家都忙着去山里找山货,就算找不到值钱的,也得弄点柴火回去。
林少阳他们几个昨天喝高了,起来时已经十点过了。
这几个人喝醉后不发酒疯,就是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方便,还非得去厕所,不肯在屋里解决。
昨晚可把江宇累得够呛,最后累得趴在炕沿上呼呼大睡。
早上五个人是被尿憋醒的,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急急忙忙冲向茅厕解决问题。
林少阳刚走出厕所,站在井边打水准备洗手呢,冷不丁看到顾清时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过来。
顾清时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朝着林少阳的眼眶砸过去。
感觉一拳下去好像还不解气,紧接着又是飞起一脚。
朝被他还没睡醒刚才那一拳打得有点晕乎还没站稳的林少阳踹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林少阳重重地摔在坚硬的井台上。他身体和地面撞击的声音,就像敲鼓一样。
顾清时还不解气,一脸愤怒地迈着步伐向前走了几步。
只见他抬起脚,像踢毽子一样朝着倒在地上的林少阳踹过去,嘴里气愤地说道:“林少阳,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自己过得不好能怪谁呢?有本事你去怪你家人,有本事你去田家把你的婚事给退了呀,你来算计我,算什么事啊!”
这会儿的顾清时已经被愤怒气晕了头,用力地朝林少阳身上踢,根本没注意林少阳已经晕过去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一直被他当作好哥们儿的林少阳,怎么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
在他眼里,现在林少阳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个牲口!
周边的人都被突发情况吓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顾清时会突然打人,
直到从厕所出来的王海洋看到这一幕,连忙一冲上去,用力拽住顾清时的两只胳膊往后腿,满脸惊讶地喊道:“顾清时,你这是怎么了的?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才回过神来,他们手忙脚乱地跑上前去拉架。
这会儿的顾清时已经被气糊涂了,他那双本来就黑溜溜的大眼睛。
这会儿瞪得像两颗大葡萄,眼里头的怒火都快喷出来啦!
他努力地想甩开王海洋的拉扯,愤怒地吼道:“别拽着我!今天谁要是敢拦着我教训这个没良心的畜生,我们的兄弟情可就到此为止!”
听到这话,冲上来的刘远达再也忍不住了,使劲一推,顾清时和王海洋直接被他甩倒了。
大声嚷嚷说:“要不是林少阳,我们哪来的兄弟情!莫名其妙把人往死里打还这么理直气壮,亏林少阳把你当最好的兄弟。”
他这话可真是大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林少阳。
恐怕谁都不愿意搭理那个总是趾高气扬、整天板着一张脸的顾清时。
“血,好多血啊!”
听到动静赶来的江宇惊讶地喊着,声音都有些发抖,同时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那口井台。
众人一听,纷纷把目光投向井台,只见林少阳已经晕过去了,他头附近的井台上,被一大片吓人的鲜血染红了。
看到这么恐怖的场景,大家都顾不上顾清时了,赶紧去看看林少阳的情况怎么样。
看到林少阳还有呼吸,王海洋马上做出吩咐说:“江宇,你快去杨大树家,借一下他们家的双皮马车;刘远达,你动作快,赶紧去把李金来叫来一起带送林少阳去医院,让他带上能止血的药。秦毅恒你……”
话还没说完,王海洋就发现秦毅恒已经像一阵风似的跑到前院去了。
在后院切白菜的江艳秋几人,听到这边动静匆忙跑出来查看情况,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江艳秋什么也没说,转身就朝屋里冲去,把她之前备好的三七粉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