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眼前,随着北莽大军沿着河道构筑营寨,辽国统帅耶律雄和宋军也纷纷打出旗帜,出现在桑干河对岸与其对峙。
但这一次,林凡的帅旗和武者联军,出乎意料地没有出现在桑干河对岸。
因为又有一支远超武者联军,更重量级的精锐抵达战场,所所中打出的军旗,要规制比周围辽宋联军更高一等。
令沿岸两侧所有人瞩目,尤其是让洪净岩和北莽将领印象深刻。
一支黑底金字大旗,上书出四字真言:精忠报国!
北莽军一众将领登高遥望,虽距离过远看不清,但因为这面旗帜太过特殊,还是认出这支大军,正是威名赫赫的背嵬军!
一支威严、身披玄甲、弓弩锐戟完备、军阵无比齐整的队伍,将这面昭告天下的大旗护在中央,庞大又连续的行军队列。
背嵬军军阵展开,仿佛苍穹乌云在大地铺开,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乌压压绵延千里。
凡是看见这支大军的人,无不面露惊恐,好似天河倾覆,如墨海浪狠狠拍向桑干河,无声诉说着,但凡挡在大军前面的任何事物,都将被轰成齑粉!
这支大军每向前迈出一步,其声迅猛如奔雷,在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一种声音。
那便是背嵬军前进的步伐!
三军甲马不知数,但见摧山裂地来。
就连洪净岩看着这支大军,也在暗自皱眉。
他可是从尸山血海里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见过过太多精锐军队。
但眼见这支背嵬军,还是被惊得一时语塞,缓缓才吐出一句:此军万难撼动!
坐镇中军大营的耶律雄,死死盯着背嵬军,殊不知自己背后早就被冷汗打湿,反复呢喃着:
“这天底下怎么有如此锐士!为何此军不是我们辽国的将士!”
“我若得此大军,万里江河,也不过探囊取物尔!”
最终,背嵬军步伐停在桑干河前岸。
一骑白马从万军当中飞出,在白马之上,见一位中年将军身披宝铠,单手持着那面‘精忠报国’大旗,巡视背嵬军各部。
白马将军正是背嵬军统帅,岳飞。
所到之处,背嵬军士无不摇旗呐喊,战鼓声震天,兵戈交击杀气腾腾!
其肃杀之气,连一旁宋辽两军都连忙避让,竟被惊得军阵骚乱。
巡视完毕,岳飞独自脱离军阵,抵达联军大营帅字旗下,岳飞翻身下马,径直走入军帐当中。
“元帅!岳飞率领背嵬军,前来助阵!”
林凡丢下手中军报,笑着看向帐下中年将军,仿佛是在欣赏着一柄出鞘利刃。
“岳将军麾下果然都是精锐雄兵,兵锋所向直叫人摧心裂胆!”
此次沿河亮兵,正是林凡的授意。
一方面是敲打敲打宋辽两国,另外一方面,也是在打击北莽的军心。
而林凡自己的心态,更像是一位功成名就的铸剑师,早已迫不及待想将亲手锻造的宝剑,展现给世人面前。
林凡与岳飞简单交代一些事宜后,便让后者回到军中静静等待,等待一个惊天动地的时机,定能让背嵬军的大名,一举震动天下诸国!
再过一日,北莽军士惊奇的发现,对岸有无数民夫与军士忙碌的身影,早就将军营办成工地,深沟高垒无数鹿角,沿河岸层层布置,到处都是尘土缭绕。
看得隔岸北莽军士一脸懵,猜不透林凡的用意。
“敢问洪帅,辽国与宋国这是何意?”
其中一位军士不解的问道,此话引得更多将领附和。
“昨日还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今日就当起了缩头乌龟,说来真是怪哉!”
“谁说不是呢,害得老子提心吊胆一整夜,防备着这帮人半夜渡河袭营呢!”
“洪帅啊!这口恶气咱可不能忍!属下愿领三千兵马作开路先锋,去与昨日那鸟军碰一碰!”
其中一位儒生装束的文士,犹豫片刻后,还是上前道:“洪公,我们和辽宋两国厮杀多年,早就知根知底,真正该防备是两国背后的大周。”
“而这回大周皇帝派到前线的那位勇毅侯,身上谜团更是数不胜数,我们不可不察。”
洪净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你有话直说便是,至于那个勇毅侯着实可恨!”
“要是没他横插一脚,上回十万大军突击,定能一举打垮辽国防线!”
洪净岩露出凶恶神情,还是对十万大军丧灭耿耿于怀。
“那人深谙奇谋诡道,将背嵬军拉到军前扬威,只怕是个障眼法,目的是将我方大军牵制在河岸,而后调兵遣将,势必会在其他地方寻求突破!”
听闻此言,洪净岩面色阴晴不定,盯着帐下文士许久。
正如林凡所料,背嵬军扬威两岸,看得各方人心浮动,既有人惊恐,也有人被挑起战意。
但无论哪种,都会让为将者难以统御大军。
这种情况在北莽军营中尤为明显,让洪净岩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反复甄别下属动机用意。
洪净岩见那位文士并未开口,才轻叹一口气道:“无妨,如今燕云十六州尽数归吾彀中,辽国再无回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