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养殖场待到太阳落山,彭云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才摘了身上的围裙出去。
外出割草的兽人回来了,除了背篓,他们每个人都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和背篓里都是草料,装得满满当当。
有个雄性嫌弃一辆车不够装,还用麻绳把两辆独轮车绑在一起,一个人拖了两车草料回来。
彭云:这体力……羡慕这两个字她已经说累了。
彭云帮着他们把草料卸了下来,离开之前,她被雌性兽人塞了一只野兔当晚饭。
狩猎队还没回来,彭云的晚饭还没着落,便接受了对方给的野兔。
彭云和雌性兽人约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出去割牧草,才提着野兔耳朵往回走。
石屋和她上次来的时候相比多了很多东西,总算是有点家的模样了。
她剥皮剁块的动作非常熟练,她饭量小,一只兔子吃不完,这边的锅也放不下一整只兔子,因此彭云只炒了大半只野兔。
没过多久,一大盆爆炒兔丁就出锅了,她分出一碗兔丁自己吃,剩下的则用石盆装着送给了给她野兔的雌性兽人。
收到爆炒兔丁的雌性非常高兴:“大巫,这盆爆炒长耳兽太香了,我今天有口福了!”
彭云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就回家吃饭了。
她昨天晚上蒸了一大盆玉米馒头,路上只吃了一个,现在刚好当晚餐。
馒头已经冷掉了,但是口感依旧十分松软,彭云用玉米馒头蘸着爆炒兔丁的酱汁,一口馒头,一口兔丁,时不时再喝一口水,没一会儿就吃撑了。
溯是半夜回来的,他身上带着一身的血腥气,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
彭云被他的动静吵醒,她打开床头的手电筒,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溯,你受伤了?”
溯摇头:“这是猎物的血,阿云,你继续睡,我去洗澡……”
彭云看得清清楚楚,他胳膊上外翻的伤口非常明显,不愿意放他走:“伤口不能碰水,你坐下,我帮你处理伤口!”
说着,她下了石炕,打开了屋里的充电台灯,把人按在木凳上,多了一盏灯,屋里一下子亮了很多。
因为派了狩猎队在这边打猎,部落里特地送了伤药过来,彭云还从二强手上要了两个徒弟,让他们留在这边帮狩猎队的兽人处理伤口,这边的医疗资源只比部落里稍微差一点。
不过溯是皮外伤,她自己能处理,就没去打扰二强他们,她找出自己另外准备的医药箱,给溯处理伤口。
不过几分钟,溯的伤口就包扎好了。
她又拿了石盆,从开水瓶里倒了些热水,又兑了些冷水,让他擦澡。
溯被彭云按在木凳上,看到她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模样,他忍不住伸手搂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背上:“阿云,我好想你……”
彭云无奈地转过身:“就两天没见,你怎么这么黏人?”
溯仰头看着她,像个委屈的大狗,不满道:“两天也很久!”
彭云伸手在他脑袋上一顿揉,把他的发型揉得乱七八糟,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好了,快去洗澡吧,你身上臭死了!”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溯才去擦澡,擦完澡,他就迫不及待地上了石炕,两人一直胡闹到了天快亮才偃旗息鼓。
刚被溯抱去洗了个澡,外面就传来一个雌性的喊声:“大巫,我们要出去割牧草了,你起床了吗?”
彭云:“……”这么快就天亮了?
她纠结了一会,在补觉和出去放风之间选择了后者。
昨天在独轮车上睡了一个白天,她现在也不是很困,就是劳累过度,有点腿软……
她冲着外面的雌性应了一声,然后在溯的手腕上留下一串牙印,还捶了他几下:“都怪你!我都没能补觉!”
牙印并不深,很快就能消失,溯丝毫不在意,他笑出了一排白牙:“阿云,我陪你去。”
彭云:“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你留在家里养伤。”
简单收拾了一下,彭云就背着昨天没吃完的玉米馒头出发了。
部落里需要的牧草太多了,附近的牧草基本上都被他们割完了,他们今天要去更远的地方。
彭云跟着队伍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这些牧草中还夹杂着很多杂草,彭云不想一直重复弯腰的动作,又因为腿软,她现在完全不想动弹,便守在独轮车边上,帮雌性兽人挑出牧草里面不能要的杂草。
等挑完了,她又背着背篓去挖草药、看日出、吹风……主打一个边干边玩,在哪里干活干累了,就在哪里躺下休息。
草原上的阳光很温暖,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真的很舒服。
中午的时候,众人带出来的独轮车都装满了,于是他们又步行了两个多小时把独轮车送回去。
彭云上午在外面玩够了,下午也就没有出去。
割回来的牧草要经过晾晒才能入仓,部落里的空地基本上都被彭云拿来种地了,晒牧草不如这边方便,所以牧草是在这边晒好了才运回去的。
彭云下午一直在帮忙翻晒牧草,晒完了牧草,她又去二强那帮着处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