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高曦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高曦月裹着厚厚的被子，外面还罩着狐裘，却依然挡不住心底弥漫的悲怆。
她蜷缩在一起，怔怔地望着前方燃烧至猩红的炭火。
面无血色，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般。
不知道那镯子里的药丸究竟是什么，又会对她造成怎样的影响。
高曦月坐在床榻上，眼神锐利地看向茉心，声音低沉地问道：“茉心，查到那个药丸是什么了吗？”
茉心低着头，声音哽咽。
“奴婢将那药丸送出宫去，给了高大人。高大人传信来说查到了。那药是零陵香，长久使用则有着避孕的效果。况且，娘娘自小有寒症，这零陵香用了也有十年之久，恐怕……”
她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高曦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紧咬着下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悲痛，自己被欺骗了整整十年之久。
高曦月此前早已闹过一场，心神俱疲。
出乎茉心的意料，她此刻却出奇的冷静，只觉得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