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盆栽的余南北踹了个猝不及防,下意识护着手里的盆栽,迅速转身,背对着地板砖摔了个实打实。
他嗷呜一身,背上是硬扛的阵痛。
整个人痛的抽搐了一番,表情也是一股子狰狞的味道。
给门外的肖然看乐得一批。
“哈哈哈哈,南哥,你知道你这样子像啥吗?”他扶着门框,笑的丝毫不加收敛又无所顾忌:“你好像那个乌龟啊,翻不了身的乌龟哈哈哈哈!”
地上的余南刷的朝他看过去。
肖然下意识收声闭了嘴。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这句话,他现在有着深刻的体会。
掩饰唇咳了咳,正巧这时候里头传来榑深低缓的声音。
“动作麻利点。”
“好的嘞老大!”
他下意识抬手给了个敬礼,做了才后知后觉自家老大看不见,才又悻悻的垂手收去。
然后自顾自的撇了地上的人,去找了扫帚,哼哧哼哧就去劳动去了。
眼瞧着自己被侮辱成乌龟不说还被忽视了个彻底。
余南舌尖抵着腮帮子轻呵了一声,把盆栽放地上,然后爬起来。
有以下没一下的拍着衣角,一双眼却是落在那门边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块头身上。
在肖然转身扫门里外衔接处的时候,抓住机会,迅速抬腿就回了一脚。
虽然知道这事儿按照两人的尿性肯定短时间内没完的肖然,还是没料到这人报复心这么迅速,都摔了个狗吃屎了还不忘记补自己一脚。
随着身后门啪的一声关上,最后留给他的只有余南的一句话:“礼尚往来。”
站在走廊里,肖然捏着扫帚揉着屁股,咬牙切齿。
他地还没扫完呢艹!
里头,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衣角,余南点了点头。
嗯,舒畅了。
他又去找了把扫帚,将门处得垃圾三下两除二的清理掉,抬起盆栽就往里客厅走。
完全不记得门外还有个人蹲地上画着圈圈等着他开门。
兄弟嘛,是自己动手劳动,也要出去的人。
他扬起唇咧嘴笑,怀里盆栽一左一右。
声音谄媚。
“老大,我给你送财送幸福了!”
里头客厅里,二番听见这话的榑深端起刚磨好的咖啡,漫漫转身看着步入客厅的人,敷衍般的问:
“摊开说说。”
闻言,余南也不藏着掖着,将手里的盆栽往他眼前一送,一左一右:“左边发财树,右边幸福树,寓意左手提财右手幸福,完美!”
他眉头灵活的扬了扬,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颇有一番“怎么样我周到吧”的骄傲感。
“俗气。”
他缺这两盆栽吗?
余南将东西往电视机前蹦跶着左右放好,抹了抹汗,转身又拍了拍手:“虽然老大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家财万贯,但是钱这种东西又有几个人嫌少的呢?”
他往沙发上一趟,舒服的眯了眼睛,叹了一声又接着道:“至于幸福树嘛,老大你还年轻,以后会体会到它的快乐的。”
说的煞有其事。
“一本正经瞎胡说八道是你的惯事。”
倚在高柜前的少年落了眼在盆栽上,眼角的泪痣晕着清浅的殷色。
他抬脚转身的时候,声音不咸不淡:“右边那盆,不准放这里。”
从沙发上撑起来,余南托着下巴:“那放哪里?总不能我辛苦抱上来它屁股还没放热就给我扔了吧?”
那不就彰显得他多像个怨种的?
“卧室差盆绿植净化空气。”
余南先是认真的把这句话放在嘴里嚼了嚼,才从里头抽丝剥茧的找出他们老大的意思。
他咧了咧嘴,瞅着少年的背影打了个响指:“小样儿!”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们深哥面孔多变呢?
虽然心里头这般腹诽,但余南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也不嫌累,一骨碌爬起来抱了盆栽就往卧室走。
完全忘了,门外还抱着扫帚蹲在门下,埋着脑袋画着圈圈嘴里念念有词的某人。
市中心医院。
白天里,这里一片忙碌繁杂。
穿梭的人影各色衣物,还有一眼便能见到的纯白。
散发着淡黄的光线下,白色的建筑泛了夜色里没有的素净和祥和。
连映入眼下的风景画面,都是好看的。
随着雷鸣轰炸一般高调的声音在空气中爆裂后又戛然而止,头盔的卸下将少年那张线条明朗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抬脚下了车,男生弯身,将偷窥随手挂在机车上,拿起了一侧的保温盒。
一个满身匪气的少年拎着一罐保温盒走进医院的时候,多少是受到了一些注目的。
他站在电梯前,伸手摁亮了电梯上楼按钮。
上方的数字显示屏上,箭头倒转,停顿的数字也开始由高到低的变换。
他站着等了好一会儿,最终等来的结果也不过是里面人员的拥挤。
不过好在这是一楼,抵达的人们大多都是外出的,很快就将里面腾空。
少年走了进去,随手按下了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