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王颖然婚礼当天一早就起来装扮,身边伴娘、化妆师,工作人员无数,她几乎是全程暴露在人前。如果刀是她带进去的,她会藏在哪里?婚纱里吗?可新娘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更换礼服,她根本就没有换刀刀时间。”
“那会不会,是她提前安排?”
“如果是这样,那她刚刚交代的时候就不会说的模棱两可。”
韩阅川心里显然已经有了计较。
沈谈茫然的低头,“可如果不是她,那王颖然为什么要来和我们说这些。”
“今天下午,你都在程母和她面前说什么了?”
沈谈一愣,“没说什么啊,就问了他们知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让程父知道的。”
“那他们有什么反应?”
“反应——”
沈谈微微低头,“王颖然没什么,倒是是伯母一直欲言又止,很是紧张。”
“那就对了。”
韩阅川露出了然的神色。
“你的师弟还真是娶了一个好妻子。”
“你的意思的是——”
韩阅川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没有证据,这一切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事情的真相确实,那么这件事情或许还不会这么快结束。”
沈谈面露担忧。
“行了,杞人忧天没有用。”
韩阅川安慰道。
“一切,顺其自然吧。”
一周后,因为有家属的谅解书和社区开具的情况说明,程以林被直接释放。
在派出所的调解下,程以林只被进行的批评教育,因为认错态度良好,这个事情没有记录在案,更没有被起诉。
而因为突发事件导致未能完成的婚礼,也被改期到了一个月后进行。
“这是新的请柬。”
韩阅川挠头。
“我就不去了吧。”
“为什么?”
“上次去那是因为担心出意外,现在‘意外’已经在医院躺着了,我还去,那多不好……”
“人家特地说了一定要你去。”
沈谈不由分说将请柬塞进了韩阅川的手里。
“上次的事情你也算是帮了忙出了力,程以林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带你去现场。”
韩阅川咧嘴。
“可这日子我确实去不了啊。”
沈谈一愣。
“你有什么事?”
“我资助的那个福利院办中秋晚会,我作为爱心人士得去给孩子做月饼。”
沈谈嘴角抽了抽。
“你真献爱心啊?”
“啊。”
韩阅川大大咧咧一笑,“体制内人士,多做社会公益活动有助于德育考核。我又不像你有个好爹,想趁着年轻博个好前程自然要多费些功夫。
沈谈有些厌烦韩阅川的市侩,“随便你,反正请柬我带到了,你爱去不去。”
韩阅川的笑容变得讪讪的,接过请柬后的他面带复杂地摸着下巴。
“不过这倒是说明咱俩之前确实是想多了。派出所的调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看来咱们以后可不能把什么案子都想复杂喽。”
“不好吗?”
沈谈耸耸肩,“如果每一个案子都像这样简单,或许我们也不用这么忙碌了。”
“那换句话说,我们也不需要存在了。”
韩阅川笑了,举起请柬放到眼前。
请柬精致小巧,虽然样式和前一次不同,但细节上依旧讲究。
“这对小夫妻还够执着专一的,之前就是在这个酒店出的事,他们就一点芥蒂都没有?”
沈谈解释道。
“原本是要换的,但曼宁酒店的总经理亲自上门减免了一半的费用。”
韩阅川失笑。
“这也可以?”
“不只是这样,他们总经理说表示,既然之前在这个地方出了事,那就要继续在这里完成没有完成的婚礼,这叫破局冲合。”
韩阅川哑然失笑。
“还不愧是她。”
“谁?”
“你忘了,这个酒店的总经理可是许风迎。”
韩阅川意味深长地皱起脸。
“遇事杀伐果断又沉着冷静,善于在任何环境下给自己找到最适宜的状态,顺境向前,逆境明哲保身……其实她是个走仕途的好材料。”
“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
韩阅川摇头。
“只是惜才罢了。你知道的,重案组重组之后很多骨干被调离到各个区域的分布,我手下能用得上的人不多,距离招新又还有一段时间。”
沈谈点头,“怎么着,编制不够,外援来凑。”
“说这么难听做什么,外包编制那也是编制啊。”
韩阅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坦然让沈谈一时就没了话柄。
“你提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沈谈抬头道,“盛心的案子在移交的时候其实证据链已经很清晰,左右不过是谁罪多谁责少的关系。但当时任职的总经理郭诚,却在最后一次提审前离开了本市,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因为沈父的关系,沈谈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并不难。
“那这个和许风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