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了考试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不要在胡乱推测,给别人带来麻烦了。”
“丹凤,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祝威猛的起身,“警察已经来过了,他们告诉我你这次生病不是意外。以前的事情你可以不计较,可这次你差一点连命都没了。她展新月的人生是人生,你的人生就不是人生吗?凭什么我们永远都要低声下气的给她让路,她又凭什么不负吹灰之力就可以获得想要的一切?”
“人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杨丹凤眼里的不甘一闪而逝,她急促呼吸着,看向祝威的眼神意味深长。
“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用,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比出生不过是庸人自扰。世界上永远不缺可怜人,老天给了我天赋,给了我学舞的机会,我就知足了。”
她舒了口气,“去年我为什么复读,真实的原因你知道。这是我选的路,我不后悔。”
祝威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然而杨丹凤却忽然抬起了头。
“祝威。”
她的语气淡淡的,可眼里却突然涌起了异样的情绪。
“你一直口口声声说着不公平,你到底是在为我叫屈,还是在为自己叫屈?”
祝威愣住了。
一时间,他并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回应杨丹凤的质问。
沉默似乎是一种回应。
杨丹凤看了他一会,眼里露出了然和自嘲。
“回去吧,好好准备南舞的考试。”
“丹凤……”
“走啊!”
杨丹凤再也克制不住内心情绪的翻涌。
她用尽全力大吼了一声,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落下。
祝威尴尬的站着,本想伸手替她撩起耳边的发丝,却还是被杨丹凤甩开。
南舞正式考之前,培训班特地准备了一次为期两天的集训。
他们将冲刺班的考生汇聚在一起,以四人一组的方式将古典舞的身韵组合进行快速连续的过课。
冲刺班的目的是为了让考生的身体保持肌肉记忆,处于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将舞段以最松弛轻松的方式表达出来。
展新月并不喜欢零时抱佛脚,戏剧学院的第一给了她很大的信心。考试的舞段之前早就已经练习的很稳妥,所以她几乎是卡着点到的训练教室。
然而教室里的气氛却并不像往常一样和谐。
原本有些嬉闹的人群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刷刷的投来各色的目光,情绪各异,却都不太友善。
展新月一愣。
她下意识要和身边最近的一个人打招呼,可对方目光闪躲,偷偷瞥了她一眼后快速的移开,似乎生怕和他扯上任何关联。
这莫名其妙的冷漠疏离忽然让展新月很慌张。
从小到大她一贯都是被众星捧月的,如今她仿佛像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陌生人。
目光像无数把冰冷的利剑,无情的刺向她。
“新月——”
沈欧见展新月无措的站在中间三两步走向了她将她拉到了一边。
她顺势还瞪了一下旁边那个用不善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展新月的男生。
“看什么看啊,你练习好了?”
男生不屑的哼了一声,嘴里似乎嘟囔了什么难听的话。
展新月依稀听到了几个词,似乎是“杀人凶手”,“害群之马”等类似的词。
“新月,你别理他们。”
沈欧神色忿忿,“事情我都听说了,没有凭据的事情凭什么听风就是雨。你放心,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真的饿,那也和你无关,钱是你父母给的,是杨丹凤自己收的,她要是不答应,难道你还能强迫她不成。”
沈欧的话听得展新月一脸的困惑。
“你在说什么呀,给什么钱,又和杨丹凤有什么关系?”
沈欧一愣。
“你,你不知道啊?”
展新月茫然的神色让沈欧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身边另一个女人嫌弃的上下打量着她,听见二人的对话后似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鄙夷。
“你就是展新月是吧。”
她抱着胳膊靠近,目光上下扫动着展新月的身体。
“就是你妈花了二十万要别人放弃报南舞,为了保你拿第一?呵呵,听说你们家是做生意的,很有钱?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这么无作非为吗?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就算考上了南舞,也还是个贱人。”
展新月从未被人这么当面侮辱。
她本能的就要反驳,可在听清了对方的陈述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你,你说什么。”
她纤细的手指指着对方,浑身都在发抖,可她的嘴唇却不自觉的哆嗦着,一言不发,甚至根本想不到反驳对方的理由。
“怎么,说不上来了?心虚了?”
女生毫不客气的嗤笑了一声。
“有钱也买不了天赋。从前大家也不过是看在老师喜欢你才故意捧着你而已,你以为你自己跳的有多好吗?展新月,你只是会投胎罢了,有这么个负责任的爹妈给你铺路,哪怕你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