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郑峋甚至问了向衡要不要去跟两个表弟一起去学堂读书,向衡给拒绝了,“父亲母亲在世教我读书写字,只是衡儿小时候调皮,绣花做衣这些女工学得稀松,母亲慈爱说学不会绣花就不绣,女孩子也可以骑马看天下,女孩子又不是只能躲在楼上绣花。”
其实落水姑娘说的是自己真正的父母并不是向衡的父母。
郑峋听了倒是一愣,“表姐那么温柔的性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向衡赶紧补充:“我们在江心城生活并不太平,母亲那么温柔的性子也磨硬了,要不是母亲后来强硬的性子,我又怎么能有命活到现在。”
郑峋也不好多问,只说:“以后舅舅书房里的书你都可以拿去看,先定定心心住下来,一切有舅舅给你做主,不要担心生活。”
向衡心中一暖,给郑峋行了一个规矩的晚辈礼。
安顿好家里一切,第三天,郑峋带着掌柜老五先去给码头船家送了一车礼,又带着一车礼去袁家,袁老爷有心留郑峋吃了午饭,还喝了酒,这酒一喝,就容易打开话匣子,袁老爷和郑峋两人相谈甚欢。
郑峋坐车马车回家自是不提。
袁夫人:“我看郑峋虽年轻倒是个明事理的。”
袁老爷:“向小姐送过去倒是送对了。”
袁夫人慈爱笑笑:“隐儿这孩子性子执拗,你硬要塞个人给他,他一定跟你对着干,非得他自己看上了,谁都拦不住。”
袁老爷想到宝贝儿子也是内心一阵酸楚,“就是不知道他看到向小姐会怎么想,毕竟向小姐跟婉儿长得太像了。”
袁夫人:“长得像才有机会,知儿莫若母。”
袁老爷:“那郑家那边。。。”
袁夫人:“还有半个月,罗家大夫人要办菊花会,我去跟罗老夫人打个招呼,邀请郑家夫人,你也知道的,一般这种花会,都不是我们这些老婆子看花,菊花有什么好看,看的是各家姑娘,各家小子,要不是一年各种花会,各种郊游会,这些拘在家里的少爷小姐怎么有机会互相认识,孩子们不交往,父母怎么好给他们做主。”
袁老爷轻轻拍了一下手掌,“好主意,到时候你也带上隐儿,不管怎么样,隐儿这闷闷不乐的性子,带出去跟同龄人玩玩也是好的,隐儿整天不是在账房,就是在书房,要么就去庄子,这怎么行啊。”
袁老爷捋了捋胡须:“只是隐儿的请帖还得罗家公子写,我去跟罗家九公子打个招呼。”
次日罗家九少爷的请帖就送到了袁家,袁隐看着请帖,沉默了一阵,母亲想必是想要自己见见这些小姐,袁隐叹了一口气,母亲的一片心意,如果不去母亲又要神伤,当即就给送信的小厮回了一封手书,表示届时一定准时参加。
另一边郑家夫人赵氏也收到了罗夫人顾氏的请帖,这个等级就有点高了,赵氏一脸惶恐去找自家老爷。
郑峋:“以前罗家的鉴花会没请过我们,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也够不到罗家的门槛啊,夫人,这?”
夫人赵氏也点头:“怎么也不会送给我,而且我跟罗老夫人顾氏还差着辈呢,她请我,我都不敢去。”
这一封赏花帖,让郑夫人辗转反侧,反复思考自家跟罗家有什么关联,怎么想都是没关联。
郑峋哈哈一笑:“既然请帖送过来了,管他呢,你就带着三个孩子去转转,就当去游玩的,我们又不想跟他们谈什么儿女亲家,我们小门小户的还不至于要借这个机会高攀他们。”
赵氏惴惴点头,“这是自然,我哪里敢想跟他们结儿女亲家,不出幺蛾子顺利把三个孩子带回来就行了。”
晚饭时候赵氏就把罗家的赏花贴给三个孩子看,语重心长交代他们进高门大户人家要谨慎守礼,两个儿子看到请帖很是开心,“是罗家啊,太好了,母亲一定要接下来,我们想去玩,求求你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