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京里去,考个女状元,做个女宰相。”
一句话把向衡的笑容说僵在了脸上,整个人瞬间被痛苦吞没,脑中几乎是空白,向衡低下头,扒饭,把所有情绪就着饭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三月十二县试开考,赵氏一大早就起来烧香,太紧张了,郑峋也在家里坐立不安,宋嫂把家里的狗都拴到邻居家去,一家子走路都不敢有声。
晚上两位公子一路走一路争论,面红耳赤,家里人什么都不敢问,赶紧上菜,饭桌上两个小公子依然时不时争论两句,一会欣喜,一会气馁,一会不服气,向衡看着好笑,从他们争论的只言片语里大概是听明白了今天的考试内容,向衡默默说了一句,稳了。
三月十三还有一天考试,赵氏紧张得走路腿都软,给祖宗磕了几个头,郑峋实在受不了家里紧张的气氛,决定去考点看看,总要做点什么,不然心脏受不了。
三月十四晚上家里有考生的进门都放鞭炮,洗手洗脸后去给祖宗磕头,宋嫂喜气洋洋端了一桌子菜,赵氏这才敢询问考场信息,可能是尘埃落定,俩孩子没有争吵,像讲故事一样把考场事情讲给赵氏听。
从他们轻松的语气还是能看出来他们有信心,向衡适时说:“考完试等放榜,月底放榜,四月初一就可以选书院了。”
郑旭闷闷嗯了一声,脑子里还是想着打马球,“表姐,罗家马球什么时候去啊。”
向衡:“明天我带你们去热热场子,练练配合。”
郑毅含着一口肉嗯嗯嗯点头。
邻居看到郑家表小姐又穿着男装带着两个弟弟驾着马车跑出去,忍不住对赵氏说:“你家大姑娘又出去玩啦?这还有几个月就要嫁人了,还往外跑呢。”
赵氏笑笑:“人家亲娘都不拘着,我拘她干啥,表姐说女孩子也可以骑马看天下,我觉得说得很好,她就是那个性子,关不住。”
邻居听赵氏这样说也只好讪讪笑笑,心里想的是,到底不是自己女儿,随便人家瞎野,我就不信你自己女儿你还会这样没规矩放出去乱跑,人心都是两样的。
三月二十五罗家马球赛,罗家马球赛在霞城是有一定影响力的比赛,正好是县试结束,放榜之前,书院放假,参加比赛的都是各大书院的青年才俊,不乏有英姿飒爽的姑娘,年轻人总是会让春天格外有滋味,春天的好花好草哪有好姑娘好小伙好看啊,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才是真正的春天。
向衡带着两个表弟,头上扎着“三思书院必胜”的头巾,又搞笑又喜庆,三思书院的几个夫子在看台处喝茶吃果子,看到“三思书院必胜”三人组差点没给茶水呛死,三思书院是城西一个小书院,并没有自己的马球队,蹴鞠队,只是书院的院长对读书抓得比较严格,有限的教育资金都投在读书上,三思书院每年院试县试的成绩还可以,在一众小书院里算是拔尖,这才有机会让大书院另眼相看,有什么活动三思书院的夫子总有一席之位。
这个“三思书院必胜”是什么意思?夫子们定睛一看,郑旭和郑毅啊,这俩猴孩子跟谁一起组的队?那个小伙也不认识啊,几个夫子互相对视都表示不认识。
就在院长和几个夫子一脸莫名的时候,看台一处热闹起来了,那是几个小姐聚在一处的小亭子。
“三思必胜!三思必胜!三思必胜!”那是知县女儿花盈盈领着几个姑娘在那里呐喊,院长和夫子憋笑,对着同行其他书院夫子尬笑。
跟三思书院对打的是知府公子朱勤知组的民间队,并不是书院队,并没有给自己起什么名字,他们一出场,全场轰动,毕竟出来的都是重量级的三个人,知府家的公子,罗家十小姐,袁家大公子,个个都是重量级,相比较三思书院就太弱鸡了,三个人几乎没人认识,除了花盈盈认识向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