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兰那一声大叫把两个人吓跑,她踉跄着冲进屋里,见自家姑娘好好坐在软椅上,大松了口气,摸着人连连追问。
“没事吧姑娘?天杀的小贼!”
戚袅袅微笑安抚惊慌失措的宛兰,“奶娘别急,我没事,刚才你砸门那一下我就醒了。”
月香月荷匆匆赶来,吓得尖叫一声,慌忙把屋里的灯都点着。
“姑姑姑娘,怎,怎么办啊?”
戚袅袅示意月香倒茶,“月荷,去前院说一声吧。”
“好好,奴婢这就去!”
月荷跑出门,惊恐绕过正在暴打蒙面小贼的春芽,跌跌撞撞边跑边大喊。
“抓贼啦!玲珑阁有贼人翻墙啦!救命啊!”
府里上下霎时灯火通明,最先冲过来的是衣衫不整的兄弟俩,身后跟着戚婉君等人。
“贼在哪!小七!”
院里,屋门大开,屋前空地上,蒙着脸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扑倒在地,顶着鸡窝头的春芽剧烈喘气,扬了扬手中裂开的木棍。
“这就是小贼!想潜进屋,已经被我抓住打晕了!姑娘没事,在屋里呢。”
戚霖大松了口气,急急往屋里走,“好丫头,好样的!”
“二哥,三哥!”
戚袅袅迎出来,一副受惊的模样,瑟瑟发抖,“二哥哥,吓死我了…”
戚霖蹙眉,心疼不已。
“别怕,袅袅,没事了,幸亏春芽这丫头机警,没事了别怕。”
戚源快速上下打量丝毫无损的妹妹,脑子突突的疼,庆幸喘着粗气,要是袅袅又出了什么问题,那戚家就真的完了!
“快把贼给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院怎会有贼潜进来…”
“啊,这人是,是,四姑爷!” 几个家丁上前按住人小贼扯开黑布,惊愕低呼。
“什么?!”
戚袅袅瞥了眼站在外面的戚婉君,故作震惊捂嘴,“什么?四姐夫?我,我不知道啊,春芽抓住他的…”
春芽连忙丢下木棍,非常无辜解释。
“我不知道是四姑爷啊,他蒙着脸溜进屋,我都没看清人就直接开打了,四姑爷不是住客院吗,干嘛大半夜遛到我们玲珑阁来啊…”
刚赶来的戚宏听见这话,气得抢过家丁手里的长棍,对着地上浑身血的楚江青打下去。
“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该死的孽障!”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大概缘由,缩着肩膀不敢出声,目光齐齐看向戚婉君。
有狐疑的,有怜悯的。
随后赶到的薛云震惊不已,看着地上已经不会动弹的女婿,又看向神色平静的女儿。
计划怎么提前到今晚了?女儿怎么没跟她说?
四下静悄悄的,只有木棍打在人身上沉闷的声响,最后还是戚袅袅颤抖着开口,“爹爹,别,别打了,我害怕…”
楚江青死了没什么,但她还想给戚婉君留点麻烦。
戚宏喘着气丢下木棍,怒急吼道:“巡院的婆子呢,都死哪去了?这么大动静还得屋里的丫鬟亲自抓贼,要你们何用!”
朱婆子张婆子噗通跪下,“主,主君恕罪,是,是刘妈妈要我们帮忙去摘药草,所以,所以暂时离开了一下…”
宛兰双眼通红搂着姑娘,哑声道:“主君,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个在外面守着的,他们被奴婢咬了手才跑了,奴婢认得其中一个是四姑娘陪嫁刘妈妈的儿子!”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戚婉君的眼神多了惊愕。
这代表,四姑娘不光知情,还搭把手帮忙吗?
戚宏吸了口气,“把人抬下去扔回客院,下人都出去,把门关好了,今日之事若有人传出去半句话,杖毙!”
下人们战战兢兢抬着人退出院子,院门刚关好,戚宏箭步上前甩了女儿一巴掌。
“你,你居然为了这个孽障,要毁了你妹妹一辈子!”
“君儿!”
薛云急忙冲上去护着女儿,急忙摇头,“夫君,君儿肯定不知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家那个孽障什么德行,他肯定是瞒着君儿的啊!”
戚霖捂着脸喘了口气,语气厌烦,“母亲,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楚江青无耻,可她戚婉君又好到哪去?明知姓楚的风流成性,鲜廉寡耻,她非要嫁过去,这些年她手上过了多少人命?如今她把主意打到我们戚家了,你还护着她!”
戚源简直想打人,咬牙切齿盯着戚婉君,恨恨骂道:“你自己甘愿堕落,从没帮衬过家里半分,还纵着那混蛋糟蹋自己的妹妹,你知不知道羞耻!”
戚婉君突然冷冷笑起来,推开身前的母亲,走到两个亲哥面前。
“二哥三哥,我和婉婷才是你们同胞的亲妹妹啊,可从小到大,你们眼里只有戚袅袅,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贫贱农女生的卑贱庶女而已,要不是因为她那张脸,你们和父亲会把她当回事吗?”
“你闭嘴!”
戚宏怒急再次扬起手掌,戚婉君仰头迎上去,眼神狠戾。
“父亲,我说错了吗,你们从小护着她,不就是为了日后能卖个好价钱吗,您说得没错,我嫁了个庸才孽障,对戚家没有半点帮助,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怨不得你们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