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松开少女,侧过身看着湖泊深吸了口气,压下体内四处乱窜的气流,还有几乎无法控制的强烈欲望,懊恼咬牙。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人失控。
“…抱歉,吓到你了。”
可第一次失控的滋味,太好了…
戚袅袅适时作鹌鹑害羞低头模样,捏着衣摆低声咕哝。
“我,我没怪王爷…”
久久沉默后,霍殷平复呼吸,才转身看向戚袅袅,眸色晦暗扫过那肿胀的嫣红。
“你…在家里等着我。”
戚袅袅目的达成,含羞喜悦的水眸微抬,缓缓点头。
“好,我等着王爷回来,王爷出门在外,要保重身体。”
“…嗯,回去吧。”
“那,那我回去了…”
少女羞涩低着头转身走出凉亭,一步三回头,袅袅娜娜,依依不舍。
霍殷在凉亭中呆站了一刻钟,直到府外有细微的哨声传来,他才看了眼那扇有柔光透出的窗户,长舒了口气,身形微动几个跳跃消失在黑暗中。
…
有了实际接触和君子诺言,戚袅袅放松下来,整日懒得动弹窝在玲珑阁,提前体验王府宠妾的悠闲日子。
春芽倒是忙得很,一天出去两三趟,往回带消息。
“哥哥说容家没什么不对的动静,但听说宫里给容家派了礼仪嬷嬷,容霜也没出门参加过什么诗会雅集啥的。”
“我去了趟江家看过,林玉荷和迎春的毒解了,据说是江将军的一位文官同僚给帮忙请的太医,没两天就把毒给解了。”
宫中嬷嬷?太医?
戚袅袅挑眉,思量着是不是霍殷安排的人,“这就解了?没留什么后遗症?”
“哪能啊。”
春芽说着颇觉后怕摇摇头,“我跟江姑娘去下人房看了迎春,毒是解了,但太医说烧坏了嗓子,说话倒是能说,就是嗓子眼巨疼,而且声音粗得跟男人一样,身上脸上也落了不少红疹印子,太医说要想全然恢复,还得静心调养好些年呢。”
“果然,容二出手不可能那么轻的。”
戚袅袅嘴角微扯,“江家人可有说什么?”
“咱们不说,江家和外头的人也只当林玉荷是真的不小心被毒蛇毒虫咬了,姑娘,林玉荷现在虽然烧坏了嗓子,可还是能说话的,她给您下药,结果您啥事没有,她反而中了毒,她会不会琢磨出什么,跟别人说出实情?”
“呵,什么实情?”
戚袅袅好笑捏捏小丫头脸蛋,“别院是她非要去的,药是她自己带的,晚上睡觉不关窗进了蛇虫,也是她们自己的疏忽,她想害人在先,却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切咎由自取,与我们何干?”
春芽恍悟点头,“对哦,要是说出来,那她也没法解释她要害您的事情。”
“嗯,所以这事她也只能和着血硬吞下去了,说起来我倒希望她脑子一热把事情爆出来,拖容霜下水狗咬狗,让我这个无辜的苦主捡捡渔翁之利。”
戚袅袅靠回软枕团里,目光落在那湖畔凉亭,语气慵懒带了丝娇嗔媚意。
“他离京快十天了吧,也没个消息传回来,哼…”
春芽笑嘻嘻掩嘴,“姑娘,王爷可上心着您呢,刚才我回来时又瞧见那个清杨了,以前还遮遮掩掩暗中看守,现在都跟我打招呼了,摆明了是让外人知道他在替他主子保护姑娘您呢。”
这事戚袅袅也挺讶异的,她原以为泰王未除,霍殷不会明确对她态度,可那晚初吻之后,戚家周边就时不时现身几个英王的亲卫,丝毫不避讳外人目光,短短十日不到,上都城的人基本已经确定,戚家七姑娘算是彻底扣上了英王女人的名头。
戚府的人各有心思,薛云还卧床养腰,时不时摔个茶杯碗碟撒气,戚婉婷干脆躲院里几天不出门,下人们大多是高兴的,毕竟主人家高贵了,他们也能跟着长脸。
但最高兴的莫过于戚宏父子三个,现下戚家还未与英王有实切姻亲关系,但潜移默化带来的好处已经让他们受宠若惊。
戚宏上个月就被领导暗示他入选御判空缺职位,但尚未落实,直至英王亲卫在戚府周边守卫的消息传出,第二天戚宏就被传了去,轻松拿下这个空缺五品官,连升两级。
戚霖自入了禁军营,功绩口碑皆有,也自然而然升为百夫长,在京防营的戚源颇得上司青睐,调到精兵部,升职也是迟早的事。
真应了那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宛兰问过,父子三个风头过盛恐怕会招来眼红嫉妒,需不需提醒一下,戚袅袅却觉得戚宏深懂官场规矩,不会不明白风秀于林的道理。
而戚宏也没让她失望,现在的戚府上下可谓是谦虚谨慎,言行守礼,实打实贯彻一个清流高洁的读书人家。
“现在快五月了,春芽,你哥哥书读得怎样了?”
春芽骄傲点点头,“好着呢,有姑娘鼎力相助,我娘现在都能下地走路了,妹妹也听话懂事,家里好吃好住的,哥哥没了后顾之忧,平日除了帮姑娘打探消息,时不时去巡一下店铺庄子,其余时间就专心读书,他让我转告姑娘,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戚袅袅微笑,“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