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珩快步回到了宴会大厅。
此时的温晚尔正端庄优雅地坐在一旁品酒。
平静的样子,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席珩来到温晚尔的身边,径直坐下,语气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刚才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事实面前,还需要解释吗?席珩,你不会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透吧?”
温晚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
“那个男人不是在你手里?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我想要亲口听你说。”
席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听得温晚尔心头一颤。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席珩一眼,正好对上了他灼灼的目光。
那种眼神,似乎要把人烧穿。
温晚尔连忙低下头来,低声说了句。
“如果我说,我才是那个被陷害的人,你相信吗?房间里的男人,是安栩找来对付我的,至于目的,我想你很清楚。”
安栩虽然嘴巴上说着不在乎。
可是同样身为女人,温晚尔比谁都清楚安栩想要上位的心。
否则,她也不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自己下药。
下药?!
等等。
这时,温晚尔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很快,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我相信你。”
席珩的声音,将温晚尔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的话,同样带给温晚尔不小的震撼。
他竟然愿意相信她?
她紧紧地盯着席珩,将心里的猜测说出口。
“我刚才被安栩下药,带到了那个房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你也被下过药,只是当时,你以为下药的人是我。”
她说着,发出一声嗤笑。
“更何况,那个时候我正想要和你离婚,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经过温晚尔的提醒,席珩也记起了一个月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以为温晚尔是为了拿地皮,而不择手段。
现在看来,这一切很有可能是安栩做的。
那天晚上,他去和安栩吃饭,安栩还想要让他留宿,可是他不想要破坏两人平静的关系,就执意离开了。
如果再晚走一点,药效发作,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言而喻。
“原来是这样。”
席珩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以前的那个安栩,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还是说,一开始的安栩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他被蒙蔽了双眼,没有看清楚罢了。
想到当初自己误会温晚尔,对温晚尔做的那些事情,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他捂住了温晚尔的手,第一次主动开口道歉。
“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了你,我没想到安栩会那样做。”
“在你的心里,安栩可是纯洁干净的白月光,所有肮脏污秽的事情,她都不会做。”
温晚尔语气里全是嘲讽。
席珩难得的没有生气。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温晚尔却抽出了手。
“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关系,今晚我陪你应酬,也是看在席家人的面子上。”
这副态度让席珩忍不住火大,可碍于公共场合,他没有办法发作。
“你非要这样吗?我都已经和你道歉了,你还不满意?”
“难道你道歉了,我就要接受吗?”
温晚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如果真心想道歉,就应该拿出一点诚意来。”
“什么意思?”
席珩猛地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温晚尔的胳膊。
“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东湖的那块地皮?就为了那个姓沈的?”
她拿地皮,跟沈若余又有什么关系?
温晚尔无法理解席珩的脑回路,她的表情很快冷了下来:“或许,我们找个时间去领离婚证。”
温晚尔目光炯炯地看着席珩,透露出坚定。
“你就这么想离婚?”
听到“离婚证”三个字,席珩瞬间愤怒不已。
这个女人竟然还在提离婚的事?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婚,好去找那个姓沈的?
“是,我想早点结束这段婚姻,好成全你和你的安小姐。”
“离婚,想都别想!”
落下这话,席珩愤愤地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安栩的电话还坚持不懈地打来。
席珩不耐烦地挂断,可是对方一次接一次,他索性直接关机了。
安栩没有想到,席珩竟然连她的电话也不接,气得大喊大叫,和疯子一样。
她随即拨出了一个号码,满脸狠毒。
“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温晚尔回到房间,想起今天席珩的反常举动,只觉得有些不解。
她感觉出来了席珩的转变。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席珩走了进来。
温晚尔瞬间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