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海涛的反咬一口,温晚尔丝毫不慌。
那群记者是她花重金专门请来对付温海涛的,媒体舆论该往哪个方向发展,早就在她的谋划之中。
温海涛三番五次带着人来她公司闹事,就该想到会有遭到反噬的这一天。
那群记者压根就没理会温海涛的辩解,架着摄像头步步紧逼,更加凶猛地对他发起了舆论攻击。
“简直是一派胡言!”
温海涛气得脸色青一阵白阵,怒骂着温晚尔:“她就是个不孝女,你们别听她的!”
温晚尔神色淡定地靠坐在办公椅上,冷漠嘲讽地听着耳边的谩骂。
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温海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看到他如今这副狗急跳墙的样子,她只觉畅快。
“您别光着说我啊,我是不孝,可这种紧急关头,您最疼爱的那位女儿又去哪了?”
温晚尔站起身,讽刺地看了眼办公室门口的方向。
在记者们将温海涛围堵得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时,温婷柔早就跑得没了影子。
温海涛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办公室里哪还有温婷柔的影子?
这群记者把他逼成这样,温婷柔不仅没帮他解围,反倒自己先跑了!
温海涛脸色极其难看,深吸了口气道:“温晚尔,我好歹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这么对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你也配跟我谈良心?”温晚尔嗤笑一声,“当初你抛弃我母亲,置我们母女于不顾,在外包养情人跟私生女时,你有良心吗?”
“你!”
温海涛气血上涌,却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晚尔懒得再跟他纠缠,淡淡看向那群记者:“辛苦各位,回去后将舆论闹得越大越好。”
温海涛险些一口气呛死:“温晚尔,我看你是疯了!家丑不可外扬,你是想把我把温家都逼死是不是!”
温晚尔弯唇一笑,眉眼中透着极尽寒凉:“是父亲大人先不肯放过我的,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您也怨不了别人。”
说完,温晚尔冷漠地转身离开。
只留下温海涛一人,独自狼狈地面对众多记者的刁难发问。
这一天,近乎是温海涛人生中最不堪耻辱的一天。
闹到最后,他不堪记者烦扰,抱着头落荒而逃。
逃跑过程中,他连鞋子被踩掉了一只也顾不上管,当着风晚公司众多员工的面,就这么一瘸一拐地仓皇逃窜走了。
温晚尔站在暗处,漠然地望着这场闹剧终止。
一切终于平息下来。
可她的心还是难以安定。
今天这种做法,也只能将温海涛推向舆论风口,短暂威慑他一阵子。
但终究治标不治本。
她这位好父亲平生做了不少龌龊事,早就不在乎所谓的颜面跟温家的风评了。
他眼底只有利益。
为了利益,他一定会卷土重来。
更何况,他的手里还捏着度假村项目的地皮,为的就是啃下风晚这块肥肉。
等舆论平息,只怕是会闹得更狠。
温晚尔心头阵阵烦躁,抬手捋了一把凌乱的碎发。
她回到自己办公室,望着满地的狼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必须要尽快从席珩手里拿到东湖那块地皮。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摆脱温海涛的控制,风晚才会翻身。
冷静许久,温晚尔拿出手机,抱着忐忑的心情给席珩拨去了电话。
响铃好一会,电话那头才传来男人一贯低沉的嗓音——
“什么事?”
语气生疏得仿佛在对一个陌生人。
温晚尔攥着手机,指尖不自觉缩紧:“今晚有空吗?我想跟你聊……”
“没空。”
话未说完,便被席珩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温晚尔在打电话之前,就做好了热脸贴冷屁股的准备。
她闭了闭眸,放软语气道:“席珩,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
“怎么,席太太也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薄凉的讥讽。
温晚尔忍了,反倒先发制人:“今晚七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这次她没再给席珩说不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席珩本想再说什么,一看电话被挂断,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
这女人,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明明是她有事要求他,竟还摆出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
结婚这几年,她什么时候敢这么对他了?
席珩心头越发不悦。
偏偏温晚尔身上这突兀的反差,激起了他心底的一丝悸动情绪。
他还真是有点好奇了。
温晚尔究竟会为了什么事,这么主动的联系他。
结束了下午的会议后,席珩便提前离开了公司。
李特助匆匆追上前去:“席总,您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
席珩抬起手腕扫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车上说。”
随即,他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