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一张英俊帅气的脸逼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
“温晚尔,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温晚尔被迫仰起脸,与他四目相对:“席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各玩各的?”席珩低哑出声。
他这副咄咄逼人的态度,是因为她敢将安栩这位白月光拉下水。
还是因为……
无论哪种,她都懒得理睬。
她伸手,狠狠推开他:“既然我说了,你也信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认真的?”
“嗯。”
温晚尔很坦荡,迎视他愤怒又冰寒的目光,表情也格外冷淡。
男人紧蹙眉峰,忽然松开她。
温晚尔揉了揉酸胀的腰。
“温晚尔,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和沈若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以后离他远一点,否则,游戏会更精彩。”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阴狠的戾气,与平时伪装的清冷自持大相径庭。
甚至让温晚尔产生一种微妙的错觉。
席珩在意她。
呵……怎么可能?
自作多情这种事,她不会做第二次。
“我从来不怕玩游戏。”
温晚尔轻描淡写地回答,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坚韧,让人几乎无法离开眼。
“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
席珩沉默了片刻,随即推了推金丝眼镜,重新回到了驾驶座。
“席太太,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回家陪我演完戏,除非你真的想和东湖那块地再无缘分。”
温晚尔正准备解安全带的动作顿住,扭头看着他的侧颜:“我和你离婚是迟早的事,所以,纠缠这些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
“温晚尔,这场游戏除非我主动说结束,否则轮不到你来置喙。”
席珩撂下狠话。
温晚尔嗤笑一声,却也没有怼回去。
她懒得说话。
一路疾驰,很快到了席宅。
席夫人等待已久,笑盈盈走上来:“小晚,好不容易等你有空,特地喊你回来吃饭,席珩还算是有点心。”
温晚尔勉强一笑:“妈,谢谢您和老爷子惦记我,但专门为我开地窖里的红酒,实在是没必要。”
“小晚,你说的哪儿的话,你是我的儿媳妇,我是每天都念叨着你。今天又是你和席珩的订婚纪念日,难道不该庆祝庆祝吗?”
席夫人亲昵挽住温晚尔:“小晚,妈知道你工作辛苦,也不该总是埋头工作,省得坏了身体。”
温晚尔抿了抿唇,有些恍惚。
订婚纪念日……
是啊,她差点都忘了。
温晚尔下意识回头看向席珩。
男人神情冷淡,脱下西装外套,似乎两人说的话都与他无关,正要进门。
席夫人的脸色很难看:“席珩,你有没有一点礼貌?在这种日子,你对你的妻子没有一点表示吗?”
席珩脚步一顿,转头,深邃的眸子看向温晚尔。
温晚尔听出母亲语气中隐约透出的威胁,不想把场面搞得太僵,忙扯住席珩的袖子。
“没,妈,你也知道我和席珩的性格,都不爱搞这一套。”
“你说对吧,席先生?”
席珩转过身,垂眸看她,薄唇轻启,吐字清晰:“嗯。”
见两人没有冷战,席夫人这才喜笑颜开。
“这才对嘛,你们也别闲着,去地窖把红酒拿出来。”
闻言,席珩看向席夫人,微挑眉。
“拿酒这种事,一个人不够?”
他这反应明显就是拒绝的姿态,席夫人不悦地皱起眉。
“怎么,现在连我都使唤不动你了?你跟小晚去取酒,地窖那么大,又昏又暗,一个人进去,万一迷路呢?”
席夫人说完,又转头对佣人吩咐道:“赶紧叫厨房准备一下。”
温晚尔本想拒绝,却又不想让席夫人心情不好,只得微笑答应。
席珩似乎也没太大反应,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一言不发,沉默着走向地窖。
这里的确很大。
光线昏暗,弯弯绕绕的走廊上只有淡色的氛围灯,要拿着手电筒才能看清前面的路。
席珩走在她的前方。
宽肩窄腰长腿,挺拔笔直。
温晚尔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点恍惚。
当初,她和席珩结婚一年多时,似乎也来过酒窖。
那时候,她们俩的关系与日俱增。
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踩着浪漫的音乐。
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无论有多么暧昧,终究也是浮生梦一场。
都不真切。
温晚尔收敛思绪,加快了步伐。
席珩从其中一盏煤油灯上,拿出钥匙,拧开厚重的地窖门。
一股浓郁的红酒香味扑鼻而来。
“结婚第二年的时候,老爷子也让你来这里选了一瓶。”
席珩突然开口,打破寂静。
温晚尔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摆成一排的红酒瓶。
她指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