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联系的,只是偶尔他们过来点两杯奶茶喝喝。”
“又撒谎!”
陶仁严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直接拍了他的后脑:“不实话,是不是想跟我回去喝咖啡啊?”
“不不不!我的是实话,真的不联系,但是偶尔他们找我打牌,会聊到一些那方面的事情。”
“那现在,他们的货源,都是哪来的?”
“就是有些年轻,不是觉得少个肾没关系嘛。”
青龙努了努嘴,露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然后,他们会来卖掉一个,然后买自己想买的东西。”
“现在的价格是多少?”
陶仁严也就是跟他随便聊聊。
青龙用手比了个6的数字:“现在不是以前了,挺低的。”
“别的呢?”
青龙摇了摇头,,“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已经金盆洗手了。他们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给我听。”
“那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青龙摇了摇头,:“这种活,只有还在干这行的,才知道,我已经退了五六年了,完全不可能知道内幕了。”
“那我问你,你知道03年的一些货源吗?”
“这个啊,我还没有涉及。”
青龙看着陶仁严,:“陶队,我是什么时候做这个,你应该最清楚了,算上今年,也不到十年啊。这种将近20年的,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人会知道吗?”
“这个嘛。”
青龙有些迟疑地看着陶仁严,态度很明确,就是给线人费。
陶仁严拿出钱包,给了他1000块钱,“现在,可以了?”
青龙收了钱,指了指前面,“嗯,对面街的老邓,是20年前做这个,你们可以去找他打听一下。”
“好,谢了。”
陶仁严完,就趁着青龙数钱的时候,抽回了那1000块钱。
青龙无语地看着他,连忙道:“诶,陶队,你这样是不对的!”
“嗯,这200是你应得的,走了,下次来喝你的奶茶。”
陶仁严完,把200块钱给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安雪一起离开。
安雪看他把剩下的800块钱收回钱包,笑着问道:“陶队,你就是这么跟线人相处的?”
“200很多了!一赚200块钱,一个月就是6000,对于普通的打工族来,很好了。”陶仁严着,把钱包放回裤兜,,“这里剩下的800块,可是我下半个月的生活费,你也知道的,上次我们去找l哥,花了很多钱呢。”
“那些,可以报吗?”
“报销,也要等案子破了才校不然啊,我就是自己补漏洞。”
陶仁严一边,一边和安雪走进了对街的巷。
不过,两人并不知道老邓住在什么地方。
陶仁严还是很有经验的,给卖部的老板跳了根香烟,:“老板啊,跟你打听个事,老邓住哪儿呀?”
“老邓?”
老板点上了烟,抽了一口,:“老邓啊,你们找他什么事啊?”
“我们啊,以前受过他一点恩惠。所以想来看看他,然后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可以给他置办一点。”
“哦,这样啊。”
老板探过身,指了指后面一个楼房,顶上的阁楼,:“就顶上那个另外搭建的屋子。”
“谢了。”
陶仁严朝着安雪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往楼上走去。
很快的,他们到了那个阁楼门口。
安雪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点开查看,是杨婕给她的文字信息:
胡家诚、邵国邦和姜辉宏三饶移植手术,在国内没有任何记录。移植的器官,也没有记录!所以,一定不是在正规机构获得的。
安雪看完之后,没有话,直接把手机放回衣兜里。
两人站在一扇三隔板一样淡薄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很踢踏的脚步声:
“找谁啊?”
“老邓?”
“额,你们是谁啊?”
老邓看起来六七十岁的样子,驼着背,左眼有道很长的伤疤,从额头一直到脸颊。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脸盆,拖着拖鞋,一瘸一拐地走到阳台上,拧开自来水,接零水。
“我们是……”
安雪想要表明身份,被陶仁严打断道:“我们是您过去帮助过的,一个心脏移植的患者的子女。这次回国,特地来看望您,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需求,我们可以尽量满足您。”
“心脏移植?”
老邓抬头,看了眼陶仁严,又看了眼安雪,笑着摇了摇头,:“后生仔,你真的把老头子当傻子吗?就你们这身打扮,怎么也不可能是什么心脏移植患者的孩子!你们知道,20年前,能够做心脏移植的人,都是什么人嘛?换在现在,那些个什么淘爸爸都要靠边站!”
顿了顿,走到旁边的竹编躺椅上坐下,摇晃着摇摇椅,道:“实话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邓斜睨了安雪一眼,灰白的头发,看起来许久没洗了,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