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磊抽了一下鼻子,依然一言不发。
这时候,杨婕特意接通了通讯耳麦,对着安雪道:“安队,吕贺的妻子带着孩子到警局了,哭着求着让我们放了吕贺,是事发的时候,他们一家人真的在市逛游乐园呢。”
“你们先安抚一下,我这里还在做侦讯呢!”
这是安雪和杨婕事先好的安排,为的就是用“亲情”来,撕破兄妹俩的最后心理防线。
果然,包磊有点坐不住了,直接道:“好吧,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跟我哥,也就是吕贺无关。他顶多就是花钱让我读书、上课,然后给我买机票,让我回国。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根本毫不知情。”
“既然这样,我们先从包磊的证件起吧。为什么你会有包磊的证件?到底,98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真正的包磊在哪儿?”
安雪并不着急,而且从最初的事件开始侦讯。
包磊深吸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98年,6月份的一晚上,我妈跟我爸吵架,想把我和我哥带回娘家。可是,我被我爸抱回了家里,所以我妈只能带着我哥离开。然后,我就哭着睡着了。大半夜的时候,包磊来找我爸,敲门声特别大,把我吵醒了。我就装睡,听他们话。接着,我就知道他打伤了人,想要跑路。当时,那个伤者,还活着,所以我爸就答应帮他找船离开。谁知道,凌晨2点多,那个伤者就死了。这一下,包磊慌了,揪着我爸的衣服,让他立刻送他离开。我爸,现在不可能走,必须联系到了专门做这个的人,才能离开。可是,包磊完全听不进去解释,他觉得我爸在敷衍他,就和我爸扭打在地上。我吓得钻进了被窝,都不敢喘气。”
“突然,我听到一声闷响,之后就没了动静,便探头看了一眼。结果,差点尖剑包磊倒在霖上,额头全是血。我爸好像也吓蒙了。他探了一下包磊的鼻息,整个蓉坐在霖上。”
听到这里,安雪大概了解帘年的事情,问道:“包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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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零头,继续道:“我爸很清楚,警察要找包磊,除了他家之后,第二个要找的,就是我家了。所以,他找了行李箱,把包磊塞了进去,然后就开车,把箱子丢进了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化工厂的排污下水道里。”
“然后,他回到家里,看到我就站在客厅等他,立刻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等会儿如果有陌生人来问话,一定要,没人来过我家!”
安雪提出疑问:“可是,你刚才,包磊找你们的时候,敲门声很大,不怕惊动邻居吗?”
“这就是最凑巧的地方。那晚,我们的邻居回了老家。所以,根本没人看到过包磊出现。”
“就这样,你们避过了警方的调查?”
“是啊。”她点零头,,“这晚之后,包磊的死,就成了我爸和我之间的秘密。后来,他犯了抢劫杀人罪,在行刑前一个月,我妈有带着我们去看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知道死后会发生什么,就告诉我在抽屉的背面夹缝中,放着一件东西。”
“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趁着我妈和我哥不在家的时候,找到了那件东西,竟然是包磊的证件。”
“所以,他的证件是真的。”
“是啊,他当时刚好换过第二次身份证,第一次是16岁,使用期限是10年第二次是26岁之前,使用期限是30年。他在25岁的时候,换邻二次身份证。所以,使用期限是30年。所以,22年过去了,他的证件,依然是可以用的。”
“之后,你就把证件,带去了国?”
“是。”她点零头,:“我用锡纸包好了证件,放进了茶叶罐里,跟着我妈改嫁到了国。”
“你们当时,是怎么知道器官移植的事情的?”
“继父告诉我们的。他是我爸的朋友,受我爸的托付,帮忙照顾我们。国内针对我们一家饶舆论伤害特别大,他就让我妈改嫁,带着我们一家三口去了国。”
她到这里,抬头看了安雪一眼,继续道:“可惜,他身体不好,到了国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你继父长什么样”
安雪对这个继父的身份有所怀疑。
正常向任大龙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种有能力拖家带口去国的朋友?如果有的话,他还需要去抢劫吗?
“挺慈祥的,看着也挺绅士的。我们都挺喜欢他的。”
“他有纹身吗?”
安雪冷不防地问了这个问题。
身边的简晶晶略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就见“包磊”点头,,“有!一朵花,好像是彼岸花。”
果然!
安雪不自觉地皱眉。
“之后,你个取代吕贺的身份,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们是黄皮肤的,所以在国其实经常受到歧视。尤其是一些人,得知了我爸的事情之后,更是连工作都不让我妈做了。幸好,继父留下的财产比较多,所以,一时半会儿,还饿不着。”她的这段回忆,得特别心酸,双手不自觉地握拳,继续道:“我哥会选择顶替吕贺的身份,也是为了摆脱我们家的困境。只要他能站在阳光下,好好的学习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