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无论永昌伯夫人如何歇斯底里地阻拦,如何声嘶力竭地哀求,都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一丝波澜。
王玉兰,那个曾经被宠溺至极的掌上明珠,终究还是在侍卫们铁面无私的执行下,被强硬地带离了那个曾给予她无限温暖与庇护的家。
永昌伯夫人身形踉跄,转身之际,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她不顾仪态尽失,双膝跪地,向着永昌伯的方向,发出了她此生最卑微的祈求。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哀伤:“夫君啊,我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是我唯一的希望与寄托。
是我的命啊,若失去了她,我还如何活下去?”
永昌伯望着眼前这位曾经与自己恩爱有加,如今却满脸泪痕的妻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永昌伯夫人扶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无奈:“事到如今,玉兰已经亲口认罪,她所犯下的错,已非我们所能弥补。
沈家能轻易放过她吗?恐怕不牵连整个永昌伯府已是万幸。
我又岂能因她一人之过,让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还是放下吧,就当玉兰从未存在过。
否则,我也只能狠下心来,做出一些你不愿见到的决定了。”
永昌伯夫人的心如同一片枯叶,被秋风无情地吹落,跌入冰冷的深渊。
她苦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对人性凉薄的讽刺:“伯爷可真是大义凛然?你竟能对自己的嫡女见死不救?你,枉为人父!”
永昌伯闻言,怒不可遏,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我枉为人父?那你呢?你又是如何教导出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儿?
还是说,她的一切恶行,都是受你影响?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又藏着多少我不曾知晓的秘密?
爷看,你还是安心吃斋念佛,为玉兰和你自己向佛祖忏悔吧。
来人,即刻将夫人的院子改造成佛堂,从此以后,她就不必再踏出此地一步了。”
永昌伯夫人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母狮,疯狂地扑向永昌伯,试图用她那双无助的手,去挠破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的心。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永昌伯冷漠的背影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从此,永昌伯夫人的世界只剩下那一方小小的佛堂,她再未能踏出院门一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在佛音与烛光的陪伴下,度过了她余生的每一个日夜。
直到生命之火渐渐熄灭,带着对女儿无尽的思念与对这个世界的深深绝望,郁郁而终。而王玉兰也为自己的任性,自私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这是后话。
在此次事件中,安乐这边,尽管未蒙受实质性的伤害,腹中的胎儿亦是安然无恙,真可谓是惊心动魄之后的一抹温馨慰藉。
然而,这次风波无疑为安乐敲响了警钟,让她深刻意识到安全问题的严峻性。自此之后,她对于自身与家人的安全防护,再无半点疏忽大意。
在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之下,黎之瑾、洛梦雪、沈云晴、李明哲等师兄们的开解,逗趣。
以及,沈云帆细腻入微、耐心十足,时刻的陪伴,给予她无尽的力量与安慰。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安乐终于渐渐走出了阴影,重拾了往日的欢颜。
沈府与安府上下,也因这次风波的平息而迎来了久违的宁静与和谐。
善明等众位师兄们更是欢欣鼓舞,各自安心地投身于自己的修行与事业之中,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平静而美好的时光。
原本,安父与沈祖父、沈侯爷及沈云帆曾商议,要对那管教不严、导致此事的永昌伯府进行一番暗中惩治,以泄心头之愤。
然而,安乐在得知这一计划后,却以她那豁达的心胸与深邃的智慧,劝阻了大家的行动。
她深知,自己与孩子们的平安无事,实则与玄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了孩子们的未来,为了维护这份难得的和谐与安宁,她选择了宽容与原谅。
安乐的这一决定,不仅展现了她作为母亲的伟大与无私,更彰显了她在佛法方面的慈悲与慧根。
在她的影响下,沈府与安府更加团结一心,共同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与安宁。
而永昌伯自王玉兰的事后,也开始加强了对家族子弟的管教与约束,力求避免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安乐的月份越来越大,因是双胎,比平常孕妇更辛苦些。
晨光熹微,庭院中的鸟鸣声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沈云帆轻手轻脚地从床榻上起身,生怕惊扰了身旁熟睡的妻子。
她最近因月份增大,夜里时常辗转反侧,难得有如此安稳的睡眠。他轻抚着她的秀发,眼中满是温柔与疼惜。
他轻声吩咐侍女准备温水,亲自端来,小心翼翼地为妻子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她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惫,但他知道,为了即将到来的新生命,自己的安安甚是辛苦,怕自己多想,很少再自己面前表露出难受。
早膳时,他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清淡而营养的膳食,亲自端至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