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愈发敏感内向,后来还患上了抑郁症,生活得一直不幸福。
而这,也是他内心的一大痛苦和遗憾。
如今。
既然老天爷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肯定不能再像前世一样,任凭何玉年和孙彩娟欺负。
也不能再让何晓燕幼小的心灵,承受那么多的痛苦折磨!
“老三,你发什么呆啊!”
何玉年见何玉衡没动静,将手伸到何玉年面前,催促道:“钱呢,快拿出来啊!”
“没钱。”
何玉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淡淡道:“钱都用来给二哥治病了,家里一分钱都没有。”
“放屁!”
上一秒还趴在床边“伤心欲绝”的孙彩娟,下一秒就跳了起来,指着何玉年的鼻子尖叫道:“我就不信,老二没给你和晓燕留一分钱!快说!把钱藏哪了!”
何玉衡转头看了看窗外。
只见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村民。
其中还包括年过半百的村长何安怀。
他知道。
之所以何玉年和孙彩娟会在晓燕哭声响起之后立马赶到。
以及如此短时间内就来了这么多村民。
是因为,其实早就有村民听到了家里的哭声,打算过来看看情况。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被何玉年和孙彩娟拦在了门外。
何玉年和孙彩娟嘴上说是这么多人进去太闹腾,容易惊到何玉端。
打的算盘却是,如果村民们都进了家里。
待何玉端离世后,村长何安怀直接主动张罗着帮忙办丧事,他们就不方便伸手要钱了!
于是,他们堵着门,一直等到屋子里的哭声变亮,才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
其他村民,方才得以进了院子里。
“不给是吧?”
孙彩娟见何玉年不理他,冷哼一声:“玉年,搜!”
“好!”
何玉年点点头。
想到二人前世把家里翻得一团糟,甚至就连二哥身子底下的床单被褥都没放过,搅得二哥遗体不得安静的场面。
何玉衡再也忍不住了。
“够了!”
他大喊一声。
先是一把抓住何玉年的手腕,又顺势扯住孙彩娟的衣服。
凭着比二人高出半头的的个子,以及从小跟着务农练就的一膀子力气,他硬是把两个人拽出了屋子,推倒在了院子里,寒声道:“二哥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你们就来伸手要钱,还要点脸吗?”
“什么叫伸手要钱?”
何玉年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何玉衡面前,叫喊道:“这个家里,我是老大,老二死了,就该由我来办丧事!可办丧事得花钱,你不把藏起来的钱给我,我拿什么给老二买棺材,拿什么办丧宴?”
“对!”
孙彩娟也冲过来,扯着嗓子高声道:“你才刚上班多长时间?这个家里,没你说话的份!”
“放屁!”
何玉衡表情森寒,厉声道:“早在12年前,二哥二嫂和我,就与你们分家了!
这12年里,你们对我们不理不睬!
二嫂去世、二哥生病后,更是不管不问!
街坊邻居们还都时常来探望,不少人甚至主动借钱给家里,可你们来过一次吗?
就凭你们干过的那些事,也配说和我们是一家人?”
这番话,令不少村里人也面露鄙夷之色。
何玉年和孙彩娟两口子什么德性,大家都很清楚。
好吃懒做,爱占小便宜,势利眼、人性薄凉……村里没几家能和这两口子处得来的。
只不过。
碍于眼下这种场合,以及何玉年和孙彩娟蛮不讲理的性格,大家此时都不愿多说什么罢了。
村长何安怀,张了张嘴,似乎想劝解一下。
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
何玉年便叫喊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以前年龄小,后来又在外面上学、在乡里教书,怎么知道我们没帮过老二?
老二生病后,我们也来看过他,还来了不止一次,只不过你和晓燕恰好每次都不在罢了!
另外,远了不说,就说上半年,老二下不了地,田里的农活,还不都是我和你大嫂帮忙照料着?
我多少次去田里锄草打药,你知道吗?”
“胡说八道!”
何玉衡冷声道:“田里的农活都是我抽时间干的,你们什么时候干过?”
“我们就是干过!你不知道,村里有人知道!”
何玉年喊着,转过身去,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迅速锁定了一个方向,大声问道:“丽芳,上个月我去我家老二田里锄草,是不是还遇到过你?”
“没错。”
人群中,有人开口说话。
这是一个看起来略有几分姿色的妇人。
身边还跟着一个流着口水嘿嘿嘿傻乐的少年,明显是个痴傻儿。
“上个月我去田里干活,见到玉年哥在玉端家的田里锄草来着。”
妇人眼皮都不眨一下,一本正经道:“我当时问玉年哥,怎么来玉端家田里干活了。他说玉端病了干不了活,他这个当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