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前来拜访石远航，说是请教，倒不如说是一场检验和考校。
看看石远航是空有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的名头，还是有真材实料。
看到何玉衡的态度如此认真，石远航越说越来劲，讲得越来越多。
此时的他倒是没有去考虑工作啊、求职啊什么的，就是单纯觉得，好久好久没有人可以如此认真地聆听自己对于方便面的研究了。
他的这些话，讲给书记和厂长听，是要被批评的。
讲给厂里的其他人听，绝大多数情况下，也只会收获不耐烦的表情。
久而久之，导致他已经习惯于仅仅默默做研究，而不与身边的人交流了——当然，与学校老师、同学之间的交流，他是从未间断过的。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听自己讲这些，又是嘉宁市的“食品大亨”何玉衡。
这使得他有种“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感觉，讲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半个多小时后，当他的讲解暂告一段落时，何玉衡又轻飘飘地提出了一项关于增粘剂和乳化剂对于方便面品质影响的问题，并简单说了几句自己的理解，希望石远航可以更进一步地解释一下。
这令石远航的眼神一亮——何玉衡是懂的！
霎时间，他更是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立刻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