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手中。”
别说跪在地上的柳木秀,就连一旁围观的群众,都觉得这故事峰回路转,柳木秀竟然来了个绝地反击。
人群中响起鼓掌声,还有人替那柳木秀松了口气,“这下好了,柳家少年郎总算是能让死去的老娘和老爹合葬在一处了。”
柳木秀一脸迷惘地跪在地上。
凤子倾很是客气地伸手将他扶起来,“你既是柳家大郎的唯一继任人,那茶楼自然要交到你手中。”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这里头有一百两,你且先拿去安葬老母亲。待你处理好家世,便跟着我们上路吧。到了京城,我才好将那茶楼交还给你。”
柳木秀懵。
“你不必担心,虽然到了京城,你身处异乡,但你手里头有家年入万两的茶楼,还怕要什么没有?”
柳木秀双手捧着那荷包,弓腰答谢。
这时,在旁边听着的柳家悍妇终于跳了出来,“诶诶诶,这位少爷,你弄错了弄错了啊。”
凤子倾佯装诧异,“弄错?”
悍妇指着自家男人,着急说道:“柳家大郎可不止一个继任人,我家相公可是他胞弟,自当也能继任兄长的财产。”
凤子倾拧眉,露出为难的样子,“这样倒也是。可我方才已经许诺了这位公子,要将茶楼归还给他了。”
“这不算数,不算数啊。方才你是不清楚情况,现如今我都跟你说明了,当然不能将错就错。那京城的茶楼,自然要有我们的一半。”
“如此说倒是有理。”
旁边的柳木秀并没有发表意见,却是围观的群众哄闹着。
“这柳家泼妇,霸占了兄嫂家产,将遗子赶出家门不说,现如今还要来争抢这负债归还的茶楼。当真是恶妇歹毒啊!”
柳家悍妇倒是对指责不以为意,反拽着凤子倾说理。
“我说这位少爷,你莫要听信这些人的话,他们只会嚼舌根子。我相公是大郎的亲弟弟,这就算是闹到了京城皇帝老子那儿去,也是改变不了的事情。既然是同胞弟弟,哪里有不能继任的道理?”
凤子倾抿嘴深思。
随后,对那悍妇说道,“这位大姐说的不无道理。可这乡民都说你已经继任了柳家大郎生前的遗产,既然已经得到了该得的,自然要知足,那京城的茶楼,便由这位柳家小公子来接手。你们一人一半,岂不是刚好?”
悍妇突然拉开了嗓子哭嚷着,“你们这些人啊,欺负我们老实妇孺啊。”
她指着身后的那家小茶楼,“同样是做茶楼的,这家店可当真没有赚钱啊,伙计、茶叶、泉水,各种都要银两,来喝茶的却越来越少,不赔本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赚什么钱啊。若不是这般,谁能不敬重兄嫂啊。我这是心里想着让兄长和嫂子合葬,却无能为力啊。你们当真以为我这一颗心是石头做的吗?我这敬重孝顺之心,可是能指天发誓的啊。”
凤子倾安抚道,“大姐,你莫要激动。既然你如此说,我们当然是信你的。京城那茶楼虽然收入不错,但继任的人要背井离乡,若是你们一同继任,那不便管理不说,举家迁徙也对不起列祖列宗。不若这般,柳家老二和柳家少年郎,都是柳家老大的继任人,那便一人继承一家茶楼,该谁先选,你们自个儿商量着。”
悍妇挺身而出,“大哥已逝,家中最长者便是我家相公,自然是要我家相公先选的。”
被她拎着脖子的柳家老二终于说了一句人话,“木秀是大哥独子,理应得到大哥的家产。京城那茶楼自然该是木秀的。”
悍妇不干了,将他往后拽,“你瞎说什么?!我们照顾了他们母子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凭什么让他得了那么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的茶楼,我们自己苦巴巴地守着这破茶楼。”
她高声对凤子倾说,“这位公子啊,我们选京城的大茶楼,福满茶楼就留给木秀这孩子了。”
凤子倾转而问柳木秀,“柳公子,你怎么说?”
柳木秀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家母离世,木秀要为母守孝,自然不能远行。木秀也不要什么大茶楼,只愿守着爹娘。”
悍妇朗声叫唤,“听到没听到没,这可是他自己选择的。那京城的茶楼,就该归我们了!”
凤子倾欣然点头,“你们既商定好了,那我只管将茶楼交出便是。为了以免柳家少年郎后悔,你们同我到官府,让县老爷做个证明,将你们这家产好好分了?”
悍妇一听到这话,为了让柳木秀没有反悔之地,兴冲冲地拉着柳家老二,跟着凤子倾那群人往县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