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着,凑近问,“你可是累了?”
凤子倾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常容明了,“那你且歇息片刻吧。”
“这才差不多。”
半个时辰后,吃饱喝足的凤子倾方才离开。
常容已回京,凤子倾往后还需在京城长待,助其夺得皇位,护他一世周全。
因此,凤子倾打算直接在京城置办私宅,方便行事。
而且,上一世他跟随在常源身旁,记得他曾私底下训练过一支队伍。
为了以免万一,他也需着手为常容备上一支能为己所用的队伍才可。
隔日,他便去香溢茶楼给他大师兄凤鸢留了口信,说想要几万两银子来作还恩用。
左右都是师父和大师兄让他下山报恩的,况且凤鸢从小对他疼爱有加,自是有求必应的。
当天下午,香溢茶楼的掌柜便揣着三万两银票,送到客栈凤子倾手中。
凤子倾瞧了瞧手中的银票,甚是高兴。
“大师兄当真有钱。这么多银两,足够暂时为常容打造一支所向披靡的护卫队了。”
随即,他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买宅子去了。
凤子倾买宅子只有一个要求,需要靠近未来的晋王府。这般才能看护着那个缺心眼的硬块头。
他差人去问了圈,得到消息,附近刚巧有一处豪华的宅子,同晋王府就隔了两间大宅。
凤子倾随着带领的人在里头走了一圈,啥都没仔细瞧,拍手说:“就这儿!”
卖宅子的人大喜过望,嬉皮笑脸凑上来,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这宅子足有15亩,现在须得这个数!”
凤子倾挑眉,不甚在意地问:“三千两?”
“公子好眼力!”
那人瞧着凤子倾像是不差钱的主儿,使劲推荐:“这宅子外院有高墙环护,绿柳周垂,虽然淡雅了些,但朴素实用,稍加装点便可。院中的小路相通,东边山石点缀,西边曲河环绕,还有一处后花园,满架子的香花,很是美丽。这三千两当真是值得的。”
“值不值得,可不是看这院子装扮如何。”
“啊?”那人懵了。心想:这生意不该是要黄了吧?
而后,却见凤子倾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抽出三张递给他。
“值不值得,当是看它的作用。对我来说,它值。”
只要能护着那硬块头,别说三千两,即便是三万两,他也是会给的。
那人不明他话中之意,只知道出钱的是大爷,双手接过银票,欢欢喜喜地带着凤子倾去签了买卖契约。
定下那大宅后,凤子倾找来了几个人,将里头完完全全搜罗检查了一遍,又重新摆设好,收拾干净了。
确认安全后,他方才住下。
午后的时光,总是显得有些慵懒。
凤子倾让人将摇椅搬到后花园的花架子下,沏了上好的花茶,边喝茶边晒太阳。
他这人是典型的不胖却心宽得很,什么事对他来说都不是事,如何悠哉如何来。
虽然他心中惦记着常容,但他也深知要到常容身旁简单,但要寻得久待的身份却不易。
他只能一步步来。
何况,依照上一世的记忆,前两年,顺乐皇帝身体还撑得住的时候,常容倒是过得顺当。
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为常容做足准备,以便助他铲除恶党,一步登天。
凤子倾乃火凤,不惧热,躺在热气烘烘的花架子下,都能倒头就睡,还睡得很是甜美。
他睡着时,后花园的弓形木门走来一位翩翩公子。
瞧着那公子的脸庞,倒是和凤子倾有些许相似。只是脸庞多了几分凌冽的棱角,气势上强凤子倾许多。
他身着金色长袍,身束白色宝石腰带,腰间还挂着一带有流苏的精美青玉。
青丝盘起,并未装饰玉冠,而是带着一支雕有金鸢的发簪。
若说凤子倾还是个只知玩乐的泼猴,那进来的这位公子便是雄气的狮子,威风堂堂。
他半点不客气,在摇椅旁的石凳子坐下,兀自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花茶,悠悠然地喝着。
皇太后听言,神色喜悦,“传人进来。”
侍卫低头走入,跪地叩拜,“臣拜见皇太后,皇后娘娘。”
“免礼了。”
皇太后被旁边的老嬷嬷扶着坐起身,盯着那侍卫问道:“可是三皇子那边传来了的信?他那儿怎么样了?这都走到哪儿了?”
侍卫不敢抬头,双手作辑回话。
“回皇太后,臣离开前,三皇子刚过衡水,日辰算下来,这会儿已经到涿州,应当正在赶回来。三皇子念及路途遥远,恐皇太后和皇后娘娘担忧,便遣小的先行一步,送了亲笔书信来。”
皇太后指了指他,“快拿上来我瞧瞧。”
老嬷嬷去接了那份信函,递到了皇太后跟前。
皇太后打开信,看到开头的那句“致容儿最想念的皇祖母”,嘴角不禁扬起笑弧。
“是容儿。只有这孩子,总是这样变着花样地叫哀家。”
皇太后仔仔细细地将信从头到尾看完,脸上的笑容更甚。
看完也不急着说明,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