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已经落入陷阱,要不了多久,事情就会彻底解决。”宋清淮想起下午收到的消息,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听说许家竟然在钱庄借了一万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届时还不上,后果很严重呢,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夫君,许家能把生意做得这般大,怎么没发现不对劲?”苏白英好奇地问道,在她看来,许家人既然能设局陷害自家,那应该不蠢才对,为何这回如此不理智。
宋清淮轻笑一声,解释道:“他们太心急了,贪心不足蛇吞象,若他们能安分守己,即使比不上那些大世家,在七里镇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许家老三又考中秀才,只要好好培养,说不定会成为一方父母官,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许家心大,想要踩着宋家往上爬,这就怨不得旁人出手反击。
苏白英仔细地听着,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府中的丫鬟小厮越来越少,只剩下他们二人牵手踏月而行,气氛温馨而宁静。
“夫君说得极是,能够嫁给夫君,是英娘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苏白英感慨道。
嫁给夫君后,苏白英学到了许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最初,她只是希望能吃饱穿暖,而今,她想要的更多了。
不过她可不会用不正当的手段,只会不断提升自己,然后借由夫家势力慢慢成长。
宋清淮闻听此言,心中不禁一动。他又何尝不是呢?本来只是听从母亲的命令,自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心就被她清澈如水的眼眸所牵动。
如水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宋清淮凝视着身边的人,动情地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是娘子的到来,让他体会到了为人父的快乐,也让他感受到了被人时刻关心的温暖。
夫妇俩在月下互诉衷肠,眼中只有彼此。
直到一声“啊嚏”,打破了他们之间温馨的气氛。
回过神来的两人,有些脸红,宋清淮赶忙脱下身上的挂子,轻轻披在苏白英身上,柔声叮嘱,“娘子,下回出来时,记得多穿件衣裳,莫要着凉了。”
苏白英微微发冷的身子,披着带有他体温的挂子,如沐春风,瞬间温暖了许多。
看着身边人,她有些羞涩地说道:“想着路程不远,这才没披大氅,咱们快些回去吧。”
“好。”宋清淮拉着苏白英的手,闲庭信步地朝清风院走去。
次日,用过早膳,宋清淮在书房里看书,苏白英则像往常一样到兰香院陪孩子玩耍。
秋知意和苏白桔也陪在身边,这几天发生的事,并未刻意隐瞒,连下人都知道的事,秋知意与苏白桔自然也听说了。
这不,俩人特意减少绣花的时间,陪在尤氏身边,生怕她心情不好。
正当几人逗着孩子时,茶儿从门外进来禀报:“夫人,门外来了位媒婆,要不要去见一见。”
苏白英把孩子递给候在一旁的王氏,疑惑地问道:“媒婆来府里所为何事?把人请到偏厅,我马上过去。”
说完好似想到什么,看了眼旁边貌美如花的表妹,凑到尤氏耳边轻声说道:“母亲,媒婆上门是想给表妹说亲的吧?你看这事……”
到目前为止,家里符合条件的也只有表妹了。
尤氏看了眼秋知意,嗯!意儿确实到了说亲的年纪。
小姑子不在,自己身为长辈,确实该张罗起来。
想到这里,尤氏起身理了理衣裳,“走吧,咱俩过去听一下,若合适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前院偏厅内。
“你说什么?许家那小子异想天开呢,竟敢让我家意儿给他做妾,刚考上秀才就开始飘了?真是白日做梦,还请立刻离开。”婆媳俩来到偏厅,听到媒婆的来意后,尤氏立刻火冒三丈,更是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许家竟然让意儿给许老三做妾,这是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苏白英惊呆了,许家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一边对宋家产业下手,一边还想让表妹过去做妾。
他们哪来的自信?自家会败落?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羞辱,真是卑鄙无耻!
也够下作的!
潘媒婆坐在下首,感受到宋家婆媳俩的怒气,却毫不在意,想着许老爷交待的话,转而提起许家的条件,“宋老夫人、宋夫人莫生气,让奴家把话说完。听说宋家铺子快全部关门了,许老爷亲口许诺,等贵府表姑娘过门,货源的事就有转圜之地。”
说完,她还一脸得意,仿佛觉得宋家占了大便宜。
苏白英见婆母气得不轻,听着媒婆这番不要脸的话,冷着脸沉声道:“让许家死了这条心,我们家姑娘绝不可能给人做妾!区区一个秀才,就敢做齐人之福的美梦,我看他也走不了多远。慢走不送!”
说完,苏白英扶着尤氏往外走。婆母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样的气。要是媒婆再说些难听的话,把婆母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潘媒婆气得半死,她做媒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人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宋家这位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