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山离开后,苏伯年并未立即行动,而是在书房里呆坐许久,用过早膳,这才让小儿媳张氏去喊钟氏和苏有银。
张氏爱凑热闹,公爹不可能无缘无故要见钟氏,这其中肯定有事,打探道:“爹,你找钟嫂子他们有何事?”
苏伯年挥手赶人,“莫要多嘴,快去吧。”
张氏没听到原由,不高兴的出门喊人。
钟氏用过早膳,吩咐十岁的小女儿洗碗,而她则坐在椅子思考,该以何种理由把苏玉儿骗回来。
若没有足够的理由,宋丁氏那个老女人,可不会同意玉儿回娘家。
那她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没有孩子,玉儿就会被休,家里可不接纳被休的女儿。
是装病?还是旁的....
眼神滴溜溜转个不停,忽然转到婆母的房门,若是老婆婆出事,碍于孝道,出嫁的孙女回家看望祖母,那老女人肯定无话可说。
正当她下定决心时,门外传来张氏的叫喊声,“钟嫂子,在家吗?”
听出是张氏的声音,钟氏不敢托大,立刻扬声回道:“在家呢,何事?”
说着起身开门,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张氏站在外面,不打算进去,“公爹要见你和有银哥,快点儿吧。”
钟氏拉着张氏,亲亲热热的问:“妹子,可知是何事?”
实在想不通村长找她们做何?
张氏转了转眼珠,“不知。”
尽管不知具体所为何事,多少能猜到一些,定然与苏大山有关,只不知他说了什么,公爹大早上黑着脸。
见问不出什么,钟氏便不再问,“那你等一会,我进屋喊下孩他爹。”
“嗯。”张氏望着她的背影,想着对方到底做了什么,惹得苏大山大清早来家里告状。
且公爹还站在他那边,百思不得其解,心痒难耐。
苏有银不情不愿地跟在钟氏身后,嘴里抱怨着,“村长叔找我何事,不会是你这个婆娘骗我的吧。”
躺在床上睡觉不香吗,大早上过来找他,太没眼色。
当他瞧见站在门口的张氏,这才讪讪的住嘴,脸上挂着笑,“张妹子,村长叔寻我作甚?”
张氏被他邋遢的样子,惊得后退两步,“去了就知道了。”
苏伯年自苏大山离开后,就黑着一张脸,黄氏见他如此,多嘴问了一句。
“孩他爹,大山与你说啥了?咋这副表情。”
苏伯年摆了摆手,“没啥,往后让家里人离钟氏远点。”
这女人太狠,可别带坏其他人。
钟氏不知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与张氏有说有笑过来。
苏伯年压抑的怒火,在见到钟氏的那一刻,升到顶峰。
“有银、钟氏随我过来。”说着转身往书房走去。
苏伯年尽管再生气,还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没有当场发作,而是选择去书房谈。
毕竟钟氏所做之事,太过骇人听闻,不便外传。
苏有银凑上前嬉皮笑脸道:“村长叔,寻我们来有何要事?”
村长瞥了他一眼,暗自思忖,不知他对钟氏所作所为知道多少,还是也参与其中。
进书房前,苏伯年叫来嘴巴最严的马氏,吩咐道:“老二媳妇,你守在这儿,无论是谁都不可越过此处。”
马氏不明所以,还是老实的应下,“好的,爹。”
张氏本想溜过去偷听,如此一来,啥也听不到,明显有情况,这让爱凑热闹的她,如何忍得住。
抱着马氏的胳膊,哀求道:“好二嫂,你就让我过去听一下,就一下下,我保证不乱说。”
马氏摇头拒绝,“不行。”
黄氏见状,寻了个借口,“老三家的,随我去地里摘菜。”
张氏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跟在婆母身后,“娘,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这些作甚,你爹如此谨慎,定有他的道理。”黄氏没好气道。
张氏撇了撇嘴,说得如此正气凛然,若她临走前不往书房瞟的话,更有说服力。
书房里,苏伯年确定无人偷听后,板着脸问:“钟氏,听说你让玉儿那丫头借种生子?”
钟氏原本笑眯眯的神情,忽听此言,差点绷不住。
心里慌得要死,立马否认,“村长叔从哪里听来的,没有的事。”
苏有银满脸迷茫,望着村长和钟氏,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话他怎么听不懂,什么叫借种生子?
思绪回拢后,急忙问:“村长叔,此话何意?”
苏伯年冷笑一声,根本不听钟氏辩解,“何意?这就要问你的好媳妇了,整日不做正事,尽想些旁门左道。若此事传出去,害得可是整个村的姑娘,往后谁还敢求娶咱们枣树村姑娘。”
苏有银不可思议的望着钟氏,“孩他娘,为何要如此做?玉儿与你有何仇怨,你要毁了她。”
钟氏连忙摇头,“我怎会做这种事,村长叔定是被人蒙蔽,才会如此污蔑我。”
心中慌乱不已,也不知那人知道多少?昨晚四周空旷,并无其他人在。
怎会被人告到村长这儿,看来得想其他办法,否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