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莹莹哪经历过这些,一时间被打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尖声道:“你竟敢打本姑娘,谁给你的狗胆。”
被人从小捧着长大,头一回被扇巴掌,邵莹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白果,这个可恶的乡下女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她,从今往后,还有何颜面见人,可恶!
苏白果学着村里妇人的样子,骂道:“打你个不要脸的,还要看黄历吗?”
打完讨厌的人,感觉神清气爽,之前因担心难过积攒的郁气,顿时一扫而空。
旁边看热闹的人,被苏白果的举动吓住了,瞧着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打起人来如此狠。
因着有差役在旁边,邵方海屁都不敢放一个,先前敢那样做,便是瞧准对方是乡下来的,在临江府没背景,找不到帮手。同时知晓百姓害怕报官的心理,这才敢明目张胆行事。
此时见宝贝女儿被打,顿时坐不住,站起身指着苏白果,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是当我邵家没人了吗?来人,将这个泼辣的女人抓起来。”
苏白英将人拉到身后,呛回去,“怎么?还想动用私刑,邵姑娘口出狂言,打一下怎么了,我还觉得打的太轻。”
邵家下人想上前的动作,被动用私刑几个字吓住,邵家只是普通商户,并没有强大的背景,可不敢在差役面前摆谱,一时间气氛僵持不下。
宋清淮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吴云越,又了看眼邵家气派的屋舍,意有所指道:“娘子,此事交给知府大人定夺,咱们先带妹夫去看大夫。”
知府愿意给他脸面,怎么也得回报一二,就看邵家给不给力。
差役收到宋清淮的提示,吓唬道:“邵财主还是考虑一下,如何跟知府大人交待,谋害举人的罪名可不轻。”
宋清淮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有前途。
一行人离开邵家,张成直接将人带到药馆,大夫检查,得知他被下药,又伤了喉咙,开了几副药。
“张成,将夫人他们送回小院,我还有点事。”
“好的,老爷。”张成恭敬应下。
经过这样闹腾,已是未时,宋清淮拱手道:“两位差大哥,时辰也不早了,宋某做东,请两位吃个便饭。”
两名差役对视一眼,原本想着待会分开后,随便对付一口,却不想宋举人如此上道,不吃白不吃,欣然应下,“好,那就多谢宋举人。”
邵家这边,一场热闹的喜宴,结果成了笑话,宾客们纷纷离去,更有甚者大声嘲笑,“心比天高的丫头,当初瞧不上我家小子,还真当她找了个香饽饽,却原来强行掳来的,真丢人。”
“那可不,一个满身铜臭的商户女,还真当自己是大户人家,看不上这个,嫌弃那个的,出了这档子事,往后谁还愿意娶她。”
听着众人嘲讽,邵莹莹将头上价值不菲的凤冠砸在地上。
发泄过后,邵莹莹尖声道:“爹,我一定要得到他。”
邵方海想起差役临走前的眼神,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耳边充斥着女儿的喊叫声,听得他烦躁不已,大吼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邵莹莹从未被父亲如此对待,顿时觉得委屈极了,看上的男人不愿娶她,亲爹还凶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哽咽着,“爹,你凶我。”
邵夫人见宝贝女儿哭了,立刻帮着说话,“老爷,这也不能全怪女儿,若非那举子故意勾引,让莹儿误会,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要怪就怪那吴举人和那村妇,能娶到咱们女儿是他的福气,竟不知好歹的拒绝。”
邵方海摘下帽子,放置在桌上,苦着脸道:“当务之急不是吴举人的事,此事若没有闹到明面上,知府大人也不会多管闲事,如今却不一样,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
邵夫人不以为意,“这又不是啥大事,以前不是经常有人这样干嘛?知府大人管得过来么,再说这事吃亏的可是咱们。”
失去一个家财万贯的岳家,等那举子反应过来,指不定有多后悔。
邵莹莹见母亲站在她这边,立刻抱着她的手,撅着嘴,“娘,我不甘心,帮女儿想想办法。”
邵夫人摇了摇头,“娘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这事还得看你爹。”
两母女齐齐看向邵方海,满含期待。
被母女俩盯着,邵方海没好气道:“别想了,民不举官不究,以前那是两家提前说好,情况不一样,再者对方已经报官,说不得知府大人派来传唤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
头发长见识短,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不靠谱的事。
一听官府传唤,邵夫人急道:“那怎么办?”
邵方海将帽子重新戴上,瞥了母女俩一眼,“还能怎么办,破财消灾!”
听说官府会插手,母女俩终于消停,面面相觑,心思各异,一个可惜快到手的举人夫君,另一个惋惜即将失去的银子。
邵方海想差役离去前的眼神,还有那位气质不凡的男人所说之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吩咐道:“管家,去取一万两银票,将马车备好,随我去趟府衙。”
管家候在外面,闻言立即应下,“好的,老奴马上下去安排。”
邵方海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