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屿刚吞下最后一口肉包子,院子里就响起了少年的脚步声还有少年身上银佩相碰撞的叮当声。
紧接着,就听到某物被丢落在地上发出的响亮砰声。
白初屿刚站起身来,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女孩子声音说道:“阿古晏,你从山上弄这些大木头回来做什么呀?”
下一秒,白初屿就听到阿古晏带着轻微喘气的声音回答对方道:“做浴桶”
“做浴桶?”那姑娘微微歪着头,似乎有些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满是疑惑,秀眉轻轻蹙起。很快,就听到她发出如铃铛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哈哈哈,阿古晏,你在逗我吧?”她一边笑,一边用手轻轻捂住嘴巴,眉眼弯弯,仿佛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
“你个大男人要什么浴桶?难不成你还像我们女子一般爱洁成癖,每日都需坐在浴桶里沐浴不成?”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眼神中却满是好奇与探究,似乎对阿古晏提出要做浴桶这件事感到十分意外和有趣。
白初屿静静的站在门口,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
你懂什么,又不是我……”阿古晏面色微微泛红,正要急切地解释,那深邃的眼角正好不经意地瞥到了站在门口的白初屿。
阿古晏微微一怔,随即随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他毫不犹豫地朝着白初屿的方向跑来。
“美人姐姐,你醒了。”
阿古晏扬起了头,满脸欣喜地看着他,那澄澈的眼眸中满是欢喜与关切。额间的细细的密汗在阳光下仿佛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闪烁着点点光芒。
只是当阿古晏看到白初屿脑后松松垮垮,歪歪扭扭束起来的三千青丝时,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同时,他一眼就认出来,美人姐姐用得是自己的束发带。想到这里,他又是恍惚了一下。
“嗯。”白初屿轻点了点头,声音清冷而低沉。他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目光缓缓落下,静静地落在站在小院里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亦是一身的银饰打扮,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些银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身上的衣服相对阿古晏来说更加鲜艳些,绚丽的色彩仿佛盛开的繁花。
那女子看起来和阿古晏差不多大的样子,五官尚有些稚嫩,是那种邻家小女孩的长相,但胜在青春活力。同时,她又带着苗疆女子独有的异样风情。
阿朵兰原本还在与阿古晏有说有笑,可当她看到白初屿出现的那一刻,眼睛蓦然的瞪大了起来。
她呆呆地望着白初屿,那绝美的容颜让她一时之间失了神,待反应过来时,她惊呼了起来,声音清脆而响亮的在小院中回荡。
她伸出手指指着白初屿,诧异的说道:“你是汉人的女子?还有你为什么会在阿古晏的房间?”
她说着,眼神在白初屿身上来回扫视,同时心中涌起了无数的疑问,这个汉人女子为何会从阿古晏的房间走出来?她和阿古晏又是什么关系?
“阿朵兰,你小点声。”
虽说阿古晏住的地方离其他族人住的地方远,甚至几乎没有人会来他这里,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不悦的出声提醒阿朵兰说道。
阿古晏说完以后,转头看向了白初屿解释道:“美人姐姐,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阿朵兰,那本话本子就是从她那里借来的。”
“哦”白初屿听到他的解释,淡淡的哦了一声,便转身回房间里了,好像对阿朵兰是谁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般。
阿朵兰远远瞧见阿古晏居然对着眼前的汉人女子百般讨好,那副殷勤的模样落入她的眼中,就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直气得一张原本白皙的小脸“噌”地一下涨得通红通红。
要知道,阿古晏可是她的未婚夫。不仅如此阿古晏竟然还当着自己的面称呼那汉人女子为美人姐姐,虽说眼前的这个汉人女子确实生得极为美貌,那眉眼好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精致的面容如同被能工巧匠精心雕琢的美玉一般。
但阿古晏怎么说都是她阿朵兰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他现在竟然当着自己这个未婚妻的面,毫不避讳地讨好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汉人的女子。
这还不算完,阿古晏居然还把从她阿朵兰那里威胁得来的话本子拿给对方看,那话本子可是她视若珍宝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被阿古晏拿去讨好别的女人,这让阿朵兰越想越生气,心中的怒火就像煮沸的开水一般,不断地翻滚着。
阿朵兰紧紧皱着一张脸,生气地说道:“阿古晏,你莫不是忘了,族里可是有明确的规定,是不能随便让带外人进来的。这规定可不是摆设,你难道把族规都抛到脑后了吗?”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阿古晏,就盼着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阿朵兰说的话,阿古晏本是带着明媚笑意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转头面无表情看向了阿朵兰警告的说道:“阿朵兰,若是美人姐姐被族里的人发现,我便当是你告的秘。若你还当我们是朋友,最好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阿古晏,我才是你的未婚妻。”阿朵兰见他竟然威胁自己,气得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