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会议室里,响彻着烟灰缸砸脸的大响声和王天霸杀猪般的惨叫声。
鲜血飞溅。
血腥恐怖。
两位副总和股东全都噤若寒蝉,陈枭的质问声余音在耳,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们后背都生出了一股寒意直窜天灵盖。
视线中,西装革履的陈枭整个就按着王天霸,手里的烟灰缸都抡成圈了,毫无停顿的砸在王天霸的脸上。
每次落下,都会迸溅起鲜血,同时响起王天霸杀猪般的惨叫。
这……整个就一西装暴徒!
“这……这真的是陈总?”
小马顾不得左脸火辣辣的剧痛,当场就被惊懵逼了,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他之所以亲近陈枭,就是当初入职面试的时候和陈枭有过一面之缘,出生贫寒的他甚至连西装都是借来的,皮鞋也是又旧又破。
当时陈枭察觉出了他的窘境,不仅借给他皮鞋穿,还特地帮他整理了一下歪曲的领带,而在他面试通过后,他才知道陈枭是公司的副总。
小马短暂震惊过后,眼镜下的双眸突然爆出精芒。
他忙拖着一张椅子冲到了会议室大门前,先将椅子顶在大门正中间,然后快速地脱下西装外套缠裹在了两扇大门的扶手上。
做完这些后,他索性将外套的剩余部分缠裹在双臂上,身体向后倒的同时,右脚用尽全力的蹬在大门上。
“王天霸来者不善,要是被他的小弟冲进来,枭哥可就麻烦了!”
这是小马心里的想法。
他虽然不知道印象中斯文儒雅的陈枭,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暴躁残暴,但……一定有道理!
陈枭一连砸了十几下,感觉右手臂都有些酸胀后,他这才站起来,后退了一步,一边解开衬衣最上边的纽扣,一边随手将染血的烟灰缸丢到了会议桌上。
咚咙!
烟灰缸砸落桌面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内的压抑寂静。
两位副总和股东同时身躯一震,眼神快速聚焦。
只是此刻他们再看陈枭的眼神,却没有了刚才的轻蔑不屑,有的只是震惊和恐惧。
老天爷……这窝囊废今天是吃炸药了吗?
他怎么敢的啊?
就算是王恩恩平日里也不敢对王天霸言语上有半点造次不敬,而他竟然直接上手往脸上抡!
找死也不带这么找的啊!
也不怪在场四人吓得噤若寒蝉,实在是陈枭今天的表现太反差了!
凶戾、狠辣。
一言不合直接干。
这是他们在亲眼目睹陈枭抡砸王天霸后,对陈枭唯一的印象。
那一记记烟灰缸抡在了王天霸的脸上,也狠狠地抡砸在了他们的心脏上。
他们身为公司副总和股东,自然对陈枭这位挂名副总有所了解,否则也不会赶在王恩恩出车祸这间隙,群起攻之趁火打劫了。
但陈枭的一反常态,却让他们几人有些胆寒。
“呵忒!”
陈枭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直接坐在了会议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王天霸:“我在问你,未亡人凭什么不能主持大局,你怎么不回答我?”
回答?
两位副总和股东神色一变,几乎同时“咕咚”吞咽了一口唾沫。
烟灰缸都抡冒烟了,倒是给个王天霸说话的机会啊!
“呜呜……呜呜呜……”
王天霸宛若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着,嘴里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他,再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整个人都狼狈凄惨到了极点。
光头和满脸都是殷红刺目的鲜血,鼻梁骨整个塌陷下去崩裂出的血口子更是几乎能看到森白的骨头,就连嘴皮也被砸破,随着“呜呜”叫的时候,露出了染血的大黄牙。
只是他看陈枭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凶狠。
他是公司的二股东,也是整个涪城闻风丧胆的地下王。
仅仅这一个眼神,似乎就已经宣判了陈枭的死刑。
但。
陈枭满脸不耐烦地直接抓起桌上染血的烟灰缸,“嘭”的一声,直接砸在了王天霸的肚子上。
“啊……”
王天霸吃痛的当即坐了起来,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又立刻含糊不清的叫嚣了起来:“你……你死定了,陈枭,你个窝囊废算什么东西?王恩恩一死,我要吞掉公司,还要把你丢进涪江喂鱼,给王恩恩陪葬。”
这话一出口,副总和股东们顿时看陈枭的眼神就像是看待死人一样。
即使是负责堵门的小马,此时也是脸色大变,苍白如纸。
“哦,是吗?”
陈枭却勾勒起一抹冷笑,缓慢起身上前,抬起右脚“嘭”的一脚踩在了王天霸的脸上,硬生生的将王天霸踩的重新躺回到了地上:“反正都是死,拉你垫背,提前送你上路!”
杀猪般的惨叫声再次响彻会议室。
王天霸拼命的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开陈枭的右脚,但眼角余光却瞥见了陈枭的眼神。
那是一种冰冷刺骨到极致的眼神。
仿佛下一秒,他嘴里但凡敢蹦出一个“不”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