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辈人嘛,总讲究个送终。
聋老太太看着姜岐,用眼神询问。
姜岐若是实在不愿意,她也不强求。
姜岐看着脸上带着沉沉死气的溥峑,点了点头。
“行,我这两天多过来看看您。”
说着背起聋老太太离开倒座房,又放在自行车后座上。
“老太太,咱们回吧。”
聋老太太沉沉叹了口气。
“溥峑这一死,十七爷这一脉算是绝了……”
姜岐没说话,默默蹬着自行车。
遗老遗少现在死了倒还干净。
再些年变成“封建余孽”后,活着比死艰难。
不过那幽暗逼仄的倒座房,腐朽难闻的气味。
等死的老人,不见天日的稀世奇珍……
总让他觉得心里闷闷的。
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姜岐将聋老太太背回后罩房。
聋老太太道:“走这一趟,我心愿也了了。”
“记得替我送他一程。”
姜岐轻声道:“老太太,您放心……”
聋老太太又叹了口气。
“小七,你回去吧,下午还上班……”
“我也累了……”
姜岐从书包里取出两个黑漆漆的罐子给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个罐子帮您放在哪?”
聋老太太不接。
“你拿去收好,别给任何人看见……”
“总不能真带棺材里去……”
姜岐一颗心猛地“突突”乱跳!
这可是明成化天字罐啊!
“老太太,这东西您是知道底细的……”
聋老太太咧着没剩几颗的嘴唇,微微一笑。
“啥?”
“什么知了笛子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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