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种情绪吗？”
古夫教授一愣随后看向林夜，短暂的内心挣扎与纠结全部在她的脸上显露无疑。
古夫教授即将送到嘴边的酒杯稍微停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说道：
“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其实……”
“结果怎么说？间歇性发癫？”
“医生说我有很严重的妄想症，还有人格分裂。”
林夜眉头微微皱起，他不难看出古夫教授是作为一个人类来说，有些情绪不稳定。
林夜开始努力回想起之前古夫教授的种种行为，确实如同心理医生所说，发癫的时候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体内的第二人格突然出现，代替了古夫教授思考。
原本林夜以为，这种情绪的变化，是因为古夫教授对于研究的执着，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古夫教授，似乎没办法控制自己体内的那个人格。
“之后呢？”
古夫教授岔开了话题，询问林夜后面的梦境之中看到了什么，林夜则是有些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白教授的事情吗？”
古夫教授一针见血的说着，林夜不知道为何，在古夫教授那双清澈的眼神之中，根本无处遁形。
那双眼睛之中仿佛蕴含星辰大海，又能穿透宇宙之间，直击林夜的内心。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刚刚洗完澡，还在擦拭身体的是偶，突然有一个人直接闯了进来，然后被人看了个透。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不舒服，但是却浑身不自在。
“确实。”林夜之所以不知道如何开口，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古夫教授之前说过，白教授的那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结，白教授盗窃的古夫教授的一切，并且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带来的成果。
无关金钱，地位，权利。
古夫教授根本就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她唯独在意的是，白教授利用她的研究成果，先所有人一步接触到了真相。
这是古夫教授最难以忍受的，也是她身为一个学者的自尊。
一个落后人一步的自尊，这是唯一一个古夫教授难以解掉的毒药。
林夜是这么想的。
“没关系，你讲就好了，那件事已经没办法追溯了，而且我现在很满意，我已经看到了白教授没看到的东西，估计这个混蛋根本想不到吧，我看到了最真实的古神种异兽，远超那些记载在册的古神种，而是最接近创世神的存在。”
“我有一个问题。”林夜反客为主，他确实有一件在意的事情。
“西卡教授，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帅吗？”
听闻此话，古夫教授直接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你在讲什么地狱级的笑话，那种家伙年轻的时候能变成什么样子？总不能身高外形都发生变化吧？”
古夫教授笑着，脑海里不断浮现西卡教授那矮小的身形，嘴角愈发的上扬了起来。
“别逗我笑了蛋蛋，这太诡异了，梦境之中也不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吧？”
“但是当时，西卡教授翻译西伯利神殿之中的古代文字时，确实说过，埃索斯权杖的用途，是反应最真实的梦境，大概意思是梦境无法随意创造？”
林夜询问着古夫教授，古夫教授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回答了林夜：
“古代的记载也不是完全正确，或者我们的直接翻译也不能完美重现原来的意思，我听你说的梦境是当时我跟白教授在争吵是吧？”
“对，很激烈，并且当时你很愤怒。”
“确实，当时我简直要气炸了，因为那是妥妥的盗窃行为！不对！那不是盗窃！简直就是强盗！是强盗对！”
古夫教授义愤填膺的说着，随后目光逐渐平缓了下来。
“说吧，没事，接受研究调查的成果，也是一个研究人员应该经理的东西。”
林夜用最简单的话语，给古夫教授讲述了一下自己在梦境之中看到的，包括古夫教授与白教授争吵的内容，还有突然出现的西卡教授。
以及西卡教授那根本不一样的一张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古夫又是一阵大笑，引得周围人投来无数道目光。
“大姐！你小点声！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个疯子！”
“抱歉！抱歉！这简直太有意思了，那是什么？我的想象吗？在我的内心世界里，居然希望西卡是那样的男人？”
“我怎么知道，但是着确实是我在梦境之中看到的。”
“这很正常，梦境没有一个定论，就好像你在梦境之中时常能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你上一秒还在游乐园，但是下一秒就立刻飞到了别处，匪夷所思的事情很多，有些根本就不能用常规的思考方式来想。”
“确实。”
林夜点了点头，突然古夫教授的手机响了起来。
“嗯？”
古夫教授接起了电话，频繁的点头，最后挂断电话，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怎么了？”林夜开口问道。
“西卡的电话，说找到美索不达米亚的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