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其中出了纰漏吗?
不过时隔二十一年,当时情况究竟如何,很难再调查到真相,不仅如此,苏彧从平山国来京的路上,她从前跟在身边的贴身婢女与内侍都被刺客所杀,纵然苏彧真是女扮男装,也无人知晓此事。
崔玄再次盯着那张他想象出来的苏彧女装画看了许久,又将两幅画都烧掉,不留半点痕迹。
第二□□会的时候,谢以观罕见地发现,崔玄在朝堂上走了神。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崔玄,昨日崔玄是他们之中最后一个离开御书房的,是皇帝与他说了什么?
崔玄注意到身后的目光,立刻转过身来,与谢以观对视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
今日朝会之上,突然有大批官员跳出来,指责尉迟乙擅自出兵攻打逻娑。
苏彧慢悠悠地开口:“是朕叫尉迟将军去打逻娑的。”
看不惯尉迟乙的文官说:“陛下有所不知,尉迟仲云与逻娑人有私仇,他挑唆陛下攻打逻娑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
苏彧说:“你都知道的事,朕会不知道吗?”
文官:“……”
苏彧又问:“你既然觉得朕这么好挑唆,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文官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敢再说话。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时候户部侍郎上官绎站了出来。
他说:“陛下,如今天下难得休养生息,国库充盈,若是再起战事,之前的努力只怕毁于一旦。”
上官绎当着众人的面,粗略地计算了一下攻打逻娑需要耗费多少银两,而且不单单是打逻娑需要耗费银两,拿回被逻娑占领的十五州之后,还需要出人力与财力建设,这又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苏彧饶有兴致地听上官绎说完,突兀地问了一句:“朕记得,上官侍郎说自己不善算账。”
上官绎一哽,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大启国库没有那么多钱!
当然,他更不会说,这些数字全是他夫人王若为他算的。
苏彧倒是没有说他算错:“上官侍郎算的这笔账确实没有错,且收回十五州之后所要拿出的银两只多不少,所以你们因为这个原因就任由逻娑霸占我大启山河,任由我大启百姓被逻娑人当做牲畜一般虐杀吗?而你们自诩为国之栋梁,为国为民,却安居京城,只要你们可以享受京城的繁华,就不管京城外的百姓是死是活了?”
没有人敢接皇帝的话。
苏彧微微前倾身子,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可谓是毫无坐相,但是这个时候绝对没有哪个人会不知死活地跳出来,说皇帝不讲礼仪。
她朝着百官缓缓笑开,笑得他们背脊发凉。
过了许久,苏彧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一般,“说起来,朕继位到现在,还未整顿过吏治。”
众臣:“……”
苏彧又说:“本来呢,朕是觉得朕新帝继位,不管从前如何,只要从朕继位之后,你们一心一意对大启、对百姓、对朕,朕便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现在看看你们的嘴脸,朕都有些怀疑当初做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了。”
众臣纷纷出声,表示皇帝的决定怎么会有错误呢,那必然都是正确的。
苏彧点头,赞同了众臣的话,“你们说得对,朕自不会错,所以朕想要打逻娑收复山河,也没有错。”
见上官绎还犹豫着,她笑了笑:“上官侍郎说的也确实是一个问题,所以朕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朕既然不查先帝手里的旧账,如今收复失掉的十五州需要钱,你们还有那些地方官员也应该慷慨解囊。”
“所以朕决定让你们来募捐,你们的这份功劳朕会记着的。”
众臣:“……”
他们本来是为了打击尉迟乙才上的书,却没有想到最后回弦镖扎在他们自己的身上,现在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是他们又有些心惊胆战,谁也无法说自己的手头有多干净,现在的皇帝显然不是善茬,且手头还有兵,其他都不说,京城十六卫现在可都在皇帝的手里,皇帝想要在京城查一个人、抓一个人,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们本来还指望,苏彧只是口头说说,却没有想到苏彧直接让尉迟乙领着兵端着个募捐箱,一个一个官员地问过去。
有官员推托:“这募捐箱便只有这么点大,怕是装不下许多银两,待我日后将银两装在箱子里,亲自送过去。”
日后是什么时候就不好说了,送过去送哪去也不好说。
尉迟乙咧嘴一笑:“若是嫌募捐箱小,我也可以陪着你去钱庄将银子兑换成银票,我们是接受银票的。”
官员:“……”他怀疑皇帝从一开始开钱庄,就是为了这一天做准备的。
他僵硬地抬头,望向尉迟乙背后排成一列的兵士,尉迟乙还恬不知耻地说:“这些都是来帮忙的兄弟,可以帮忙搬银两,都用不着你亲自搬。”
官员:“……”我可真谢谢你全家!
京官倒还好,他们多与皇帝打过交道,知道皇帝的禀性,不敢不捐,也不敢捐得太少,毕竟像姚非名这样出了名的清流都捐了一万两银子,更不要说像崔玄这样的世家宗主捐了一百万两银子。
地方官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