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伟,我是这样想的,准备将你的事迹在乡里宣传一下,让大家向你学习,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好家伙,道德绑架是吧!
到时候万一再搞个什么捐款修路什么的,让自己带头,还不被骂死。
“不用了,我只不过是个学生,不适合。”祁同伟想都没想就拒绝。
刘明又不死心,继续说道:“应该的,你看,现在祁家村就弄的很好嘛,值得大家学习。
而且我听说,离我们不远的金山县现在也在大搞修路,现在我们乡里的想法就是树立一个典型,然后带动乡里也修一修路,争取带大家走出贫困,走向富足。”
“修路是好事,不过树立典型就不用了,只要县里,乡里出钱出物支持,百姓没有典型也会有干劲。”
刘明笑道:“同伟,实不相瞒,咱们岩台县基础太差,金平乡更是穷的叮当响,哪里拿的出钱,咱们若是像金山县,省里有人,能拨的下款项,那就都不是问题。”
好家伙,在这等着我呢。
祁同伟省里那关系留给自己进步用的,怎么可能用来养这群蛀虫。
祁同伟假装没听明白,点了点头,“是啊,咱们金平乡太穷了,不过刘乡长您放心,如果县里或者是乡里修路,我第一个捐款,但是树立典型就不要再提了,我怕我老师会生气。”
听着祁同伟油盐不进还略带威胁的话,刘明脸色变了变,知道今天要无功而返了。
“那行,既然同伟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了,那我再次代替我们金平乡乡政府感谢你为祁家村做的贡献。”
“您太客气了。”
“时候不早了,乡里还有很多事,改日再来拜访。”刘明站起身看了看时间,提出了告辞。
“好,那我这还有客人,就不送了。”
两人再次握手,刘明跟梁县长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何秘书迈步离开。
这时,祁同伟才知道这个“何秘书”原来是乡长的办事员,祁同伟还以为那个秘书是梁县长的,看来这个梁县长混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差劲。
送走不速之客,祁同伟也看了看手表。
“时候不早了,梁县长就在这用顿便饭吧。”
“好啊,正好咱们两家多年没见,喝两杯增进增进一下感情就很好嘛。”
祁父高兴的附和:“对对对,老婆子,你去杀鸡,我去买条鱼来,大家喝几杯。”
祁同伟:“…。”
祁同伟越发怀疑这个梁县长是怎么爬上一个副县长之位的,这样的理解能力,连自己赶人的意思都不明白。
梁天德哪里不明白,只是坐了这么多年冷板凳,这种被人赶的情形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
年轻时,脸皮薄的梁天德还会尴尬的愤愤离去,现在的他早就练就一张铁面皮。
被人看不起又怎么样,只要有了实力,谁会计较你以前的龌龊,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
现在他早就把祁同伟认定成自己的贵人,他还只有47岁,他还有机会再进一步。
祁同伟只能借着帮忙做饭的借口,把两人晾在一边。
没一会,梁梦在梁天德的安排下也钻了进来,帮着祁母摘菜,祁同伟赶都赶不走。
令祁同伟意外的是,梁梦的手法很熟练,菜杆被三下五除二的分成小段。
每一个小段都带着叶子,均匀漂亮。
一点也不像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看来自己看错了。
“你的手法很熟练啊。”
“我妈走的早,从小家里的饭菜都是我自己做的。”
“额…,对不起。”
“没关系,我没这么脆弱。”
“…。”
嗯,是个要强的女孩。
午宴,梁天德跟祁父两人推杯换盏,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
祁同伟知道这两人都存在互相结交的心思,一个庄户人想认个县长的亲戚,一个县长也想攀上祁同伟这个“有背景”,“有前途”的青年。
对于两人的“拼酒”,祁同伟不参与,不反对。
村里酿的米酒柔绵甘甜,但是有后劲大。
没多久两人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被祁同伟扶到床上呼呼大睡。
祁同伟微微皱眉,这家伙堂堂一个副县长不会想赖在自家了吧。
一语成签,梁天德一觉睡到繁星满天,虫鸣蛙叫。
金平乡的路不好走,看着还犯迷糊的梁天德,祁同伟也不放心,只能让两人留宿。
还好年前多修了三间房,不然家里还真住不下。
祁同伟终归是怜香惜玉的,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梁梦,自己则跟两个大哥挤一间。
梁梦只得赤红着脸,在祁母的带领下,来到祁同伟的房间。
她没想到自己这个父亲这么不靠谱,住人家男人的房间,自己名声还要不要啊!
事已至此,梁梦只能接受。
走进祁同伟的房间,梁梦将门闩仔细紧上,随即才细细打量房间。
橘黄色的灯光下,这个房间映入眼帘。
想象中的四面黄泥土墙并没出现,而是被报纸整齐的铺满,看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