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红色,是混杂着漆黑焦炭的颜色。
唐煜身为当事人,看到这一幕,眼泪瞬间充满了眼眶,他捂着额头,浑身颤抖得不能自已。
“她还这么小……”唐煜双目赤红,喃喃自语着。
家长们心痛地看着这一切,无力阻止、无力改变,芒果的记忆中的痛苦,是他们没办法跨越的前世。
眼前的场景咔嚓一下黑了下去,大约是孩子终于晕了过去,后续的记忆没有了。
场景再次变换时,是在洁白的医院。
谢清辞出声:“这是X市明光基地的附属医院。”
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穿着一身白大褂走进病房里。
医院提供的单人床本就狭窄,但是瘦弱的小姑娘躺在上面几乎不占地方,周围一直在工作的无菌控制器尽职尽责。
火灾后艰难活着的小姑娘那里是她说的那样,脸上白白净净?
从脖子后被灼烧的痕迹蔓延到了下颌,头发被剃了干净,后脑勺也有些地方血肉模糊,松松裹着绷带。
浑身上下都透着焦炭味儿,被细致地上了药,此时敞开着给伤口透气。
惨不忍睹。
家长们脑袋都是眩晕的,看到那些刺目的伤口,脑袋都空了空,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不敢想。
谢清辞勉强控制住脑袋的眩晕嗡鸣,看着自己的父亲给孩子裹上无菌病服,裸露在外的创口轻轻裹了一层绷带。
芒果纯澈的眼睛半眯着,艰难地看着谢院士,朝着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
像极了苦难中开出的纯净花朵。
谢院士却满眼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