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绛雪帮她挡下了司星致命一击,后背被术法劈开血痕。他痛的闷哼出声,唇角溢出血迹,反而将长穗护得更严实。
在这满是血气的大殿,长穗闻到了那抹薄凉雪香,有她从未嗅出的温暖笼罩。
她抱扶住暮绛雪,强行克制着声音的不稳,看着将他们重重包围的术士,“你不怕吗?”
现在所有人,都将她当成发狂嗜血的妖物。
暮绛雪说:“怕。”
在长穗颤着长睫看向他时,暮绛雪抬手帮她擦去脸颊上的脏污,有些无奈的笑道:“怕师尊弃我不顾,更怕师尊受伤难过。”
他说:“不管你是什么,又是何种模样,我只知你仍是那个摘了我面具……又对我许下承诺的师尊。”
“师尊。”
他注视着她澄净的金眸,这明明是一双圣灵神明的眼睛,这被污蔑为妖。
在重重围攻中,在所有人的质疑抛弃下,暮绛雪低低道:“或许无人敢一直坚定的选择你,但我可以。”
他可以不顾世俗蜚语,一直坚定执着的选择她。
可以在所有人对她兵刃厉指时,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护着她。
没有人可以读懂她,他可以。
就是在这样温情执着的目光中,长穗被他护着逃离了王宫。
雪,越下越大了。
在长时间的御敌消耗中,长穗能够运化的灵力越来越少,一等逃出王宫,最后一丝灵力也被封印大阵吞噬,她彻底变成了普通人。
“师尊一路南行,我去引开他们。”
逃到荒郊后,赵元齐的人紧追不放,暮绛雪察觉到长穗的虚弱,便孤身